那一直深埋心底、因身份阻隔而強行冰封的佔有慾和保護欲,在此刻如同火山般轟然爆發!理智的弦,在暴怒、後怕、藥力與懷中人致命的誘惑下,徹底崩斷!
他喉結劇烈地滾動了一下,眼中翻湧著駭人的風暴,手臂猛地收緊,將懷中嬌軟滾燙的身體死死按向自己,彷彿要將她揉入骨血!另一隻手粗暴地扯下身上那件象徵著“六皇子”身份的墨色大氅,將辛久薇從頭到腳緊緊裹住,隔絕了洞內汙濁的空氣和窺探的目光。
“清理乾淨!追!”他對暗衛丟下冰冷的命令,聲音嘶啞得不像他自己。隨即,他打橫抱起懷中意識不清的人兒,如同護著最珍貴的寶藏,大步流星地衝出礦洞,身影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直奔他在潁州城外的別院。
別院,蕭珣專屬的臥房。
這裡並非金碧輝煌,陳設古樸簡潔,一榻、一桌、一椅、一蒲團,空氣中甚至殘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檀香氣息,依稀保留著他作為“覺明”時的清冷痕跡。然而此刻,這方清冷之地,卻被一種灼熱而曖昧的氣息徹底點燃。
辛久薇被小心翼翼地放在柔軟的床榻上。蕭珣的大氅滑落,露出她破損的勁裝下瑩白的肩頭和那刺目的傷口。藥力在她體內徹底肆虐,燒灼著她的理智。她不安地扭動著,細密的汗珠從光潔的額角滲出,沿著緋紅的臉頰滑落。口中溢位破碎而誘人的嗚咽:“熱……好熱……水……”
蕭珣站在榻邊,高大的身影在燭光下拉出長長的陰影。他背對著光,俊美的面容籠罩在陰影中,看不清表情,只有那雙深邃的眼眸,在黑暗中亮得驚人,如同盯緊獵物的猛獸,翻湧著驚濤駭浪般的慾望和掙扎。
他取來溫水和乾淨的布巾。指尖帶著薄繭,觸碰到她滾燙的肩頭肌膚時,兩人都幾不可察地微微一顫。辛久薇像被燙到,又像找到了慰藉,無意識地向他靠近,迷濛的眼中水光瀲灩,倒映著他模糊的身影,帶著全然的依賴和一種不自知的、致命的誘惑。
“蕭珣……”她含糊地喚著他的名字,如同囈語,尾音帶著令人心顫的綿軟。這聲呼喚,像是一把鑰匙,徹底開啟了蕭珣心中那扇名為“剋制”的牢籠。
他俯下身,目光如同實質般描摹著她精緻的眉眼、挺翹的鼻尖、因高熱而微微張開的、如同沾染了晨露花瓣的唇。屬於她的、混合著藥味和淡淡馨香的氣息,如同最濃烈的酒,將他殘存的理智徹底淹沒。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眼前這個他早已刻入心底、卻又不得不強行疏遠的女人面前,土崩瓦解。
他猛地伸出手,卻不是去拿布巾,而是撫上了她滾燙的臉頰。指腹帶著薄繭,摩挲著她細膩的肌膚,動作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貪婪,又充滿了危險的佔有慾。
辛久薇彷彿被這觸碰安撫,又像是被點燃了更深的火焰。她像藤蔓般纏了上來,滾燙的唇瓣無意識地擦過他的下頜,留下一片燎原之火。纖細的手指胡亂地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彷彿溺水之人抓住唯一的浮木,口中溢位的嗚咽更加細碎勾人。
“辛久薇……”蕭珣的聲音嘶啞得如同砂紙摩擦,每一個字都帶著灼人的氣息,噴在她的耳廓,“看著我。”他捏住她的下頜,強迫她迷濛的雙眼對上自己翻湧著風暴的眸子。
辛久薇被迫抬頭,迷離的視線撞入那雙深不見底、此刻卻燃燒著駭人火焰的眼眸。那裡面不再是悲憫的,也不是疏離的皇子威儀,而是屬於一個男人的、想要將她徹底吞噬的慾望!這眼神讓她本能地感到一絲恐懼,但體內翻騰的藥力卻將這恐懼瞬間轉化為更強烈的空虛和渴望。
“別……走……”她如同瀕死的天鵝,發出破碎的哀求,眼淚毫無徵兆地滑落,滾燙地滴在他的手背上。
這滴淚,如同燒紅的烙鐵,燙穿了蕭珣最後的猶豫。他低吼一聲,如同被激怒的困獸,猛地俯身,狠狠地攫住了她微張的唇瓣!
那不是溫柔的觸碰,而是帶著懲罰和掠奪意味的、狂風暴雨般的深吻!彷彿要將她拆吃入腹,又彷彿要將這五年隱忍的壓抑、身份帶來的隔閡、以及此刻瘋狂的佔有慾,全部傾注其中!唇齒交纏,氣息交融,帶著一種焚盡一切的絕望熾熱。
辛久薇的意識徹底沉淪。她如同置身於驚濤駭浪中的小舟,只能被動地承受著這滅頂般的侵襲。
藥力模糊了所有界限,唯有他身上那冷冽又危險的氣息,如同唯一的燈塔,指引著她沉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