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學著聽來的訊息裡祁淮予的樣子,一副嫉惡如仇的模樣。
“他還說什麼,看在對方是老人的份上就不報官了,叫他快些離開,不要在這裡騙人。”
“他也太自以為是了吧!”眠風說道,“那然後呢?”
辛久薇笑了笑,已然猜到後面的結果。
果然,就聽望晴說:“然後旁邊衝出來一個賣菜的大嬸,直接把菜籃子扣他頭上了!”
望晴哈哈大笑,眠風也忍不住笑起來。
“那大嬸帶著其他攤販把祁淮予好一陣罵,因為原來那個算卦的老先生是個瞎子,人家年輕的時候是正兒八經道館裡修行的道士,後來瞎了,身體也不好,就在菜市口巷口擺攤維持個生計,鄰里都照應著他,沒生意的時候,就叫家裡孩子去陪他說說話。”
眠風感慨:“人家在那裡過得好好的,他非要去說大道理,不就是找打麼?”
望晴也道:“是嘛,自己都是奶孃的兒子,跟咱們一樣做奴才的,得了些咱們府上好吃好穿的供著,就真以為自己是大少爺了。”
辛久薇沉默了一會兒,搖搖頭,“就算是我哥哥,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對,就是他本性不行。”望晴道,“二公子就不會這樣對咱們,雖然二公子有點……”
她嘴快了,被辛久薇看了一眼,又被眠風笑著打了一下。
“膽子大了,敢編排二公子。”
望晴連忙打住,笑嘻嘻地說:“咱們二公子雖然不愛讀書,可對我們都是極好的,是頂好的兒郎!不像祁淮予,跟潁州城其他家的公子哥混了兩年,平日看咱們,鼻孔都對著天上去了!小姐你也真是的,還央著家主給他和他娘放籍,那他就更看不起咱們了。”
辛久薇笑笑:“我給他們放籍,讓你委屈到了?”
“倒也不是這種委屈。”望晴道,“我願意伺候小姐一輩子。”
眠風道:“就是那個祁淮予和馮氏,本來就看不起咱們,這下真是鼻子翹到天下上去!哼,放籍當了良民,就以為能娶小姐,做我們的主子。”
說著她頓了頓,似乎覺得說得有點多了,悄悄看了辛久薇一眼。
“小姐,我也沒有別的意思……”
“我知道。”辛久薇笑著一人摸了一下頭,“望晴,你剛才說祁淮予這兩日去了哪裡?”
望晴答道:“善安堂,咱們潁州城安頓孤兒寡母的地方。”
辛久薇笑了一下,緩緩站起身,“走,去找姐姐。”
“找大小姐做什麼?”望晴好奇地問,“小姐,您又想做什麼呀?”
辛久薇笑而不語,起身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