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不埋怨本王,這羽兒可沒少心裡記恨本王啊,本來在京都之時,你已然官復原職,正三品的右使將軍,可如今卻又突然的跟著本王辭官歸隱。”
“本王知道你並不是那般貪慕名利權勢之人,你這般力爭上游無非是為了更加配的上羽兒。”
“你放心,本王前陣兒一直忙著王妃的事,倒把你們的事給耽擱了下來,你跟羽兒的婚事,本王會擱在心上,待找個良機必定會給父皇請旨,給你們賜婚!”
這榮軒心中大喜,忙跪地叩首道:“屬下謝王爺大恩!”
鳳琅夜看了看他,又重嘆了一聲:
“以前本王一直執意的反對羽兒跟你交往,自然有我的考量,畢竟你與我處在權力鬥爭的漩渦之內,指不定那日便會丟了性命。”
“這羽兒是本王唯一的妹妹,本王只是不想讓她捲入這一場宮鬥權力之爭的漩渦內,你能明白本王的用意嗎?”
他頓了頓神色,又開口道:
“好在如今京都那邊傳來訊息,這晉王反將了太子一局,這大理寺已然查證了這左都御史和哈喇的事情都跟太子密切相關。”
“太子也因為當街刺殺朝廷命官,又與哈喇通敵叛國,證據確鑿,已然被父皇給廢黜了太子之位,又將他給軟禁了起來。”
“如果不出所料,這父皇定然會冊封他為太子,只要本王安分守己的一直待在這偏遠荒蕪之地,想必他也不會自尋死路的刻意刁難本王,這晉王其心胸自然沒太子這般狹隘容不下人。”
“這些年父皇早就因為他對自己的手足太過步步緊逼有些惱羞成怒了,這晉王若是想要坐穩這太子之位,想必不會重蹈覆轍,應該暫時不會動本王的。”
榮軒神色有些凝重的開口道:
“屬下知道王爺有您自己的難處,當初也是為了王妃方才主動辭掉官職歸隱,可王爺向來心有丘壑鴻鵠之志,真的甘願待在這偏僻荒蕪之地徹底埋沒您的才華和一腔熱血的抱負嗎?”
“如今太子已然被捆,為何王爺不趁機殺回京都,即便皇上一向倚重晉王,只要一日這太子之位懸空,王爺便可以有一線生機的機會?”
“屬下知道若是日後王爺稱帝必定會福澤天下,成為一代賢君?只要王爺一聲令下,屬下願意跟隨王爺肝膽塗地,死而後已?”
鳳琅夜眉目深濃幽暗的嘆息一聲,似猝然想起了什麼,忽地話鋒一轉:
“對了,本王讓你特意去寺廟找那道士結果如何呢?”
榮軒恭順的回道:
“屬下去找過了,可那道士說的跟上次一樣,說是什麼這王妃許是被邪物給纏住了,方才一時有些反常,那道士說要不再給您重新作法驅趕邪物鬼神?”
這鳳琅夜眉頭緊鎖,怒聲道:
“簡直一派無稽之談,上次本王讓他在府裡咿咿呀呀裝神弄鬼了大半響還把本王的院子內挖了一個大坑。”
“挖出一個破碎一半的花瓶居然說那是什麼邪惡之物,被他這麼一通亂弄,也沒見到王妃恢復如常啊。”
這榮軒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又緊跟著說道:
“那道士還說什麼,這院子內需要栽種這潔白如暇的木槿花,說是此花雖然花期很短,但是可以辟邪驅鬼,讓那邪物不敢近靠王妃的身。”
此刻,榮軒瞧著男子有些神情煩躁的來回的摩挲著拇指上碧綠通透的扳指,他知曉王爺每回神色暴躁的時候便會有這番下意識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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