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巨大的圓形墓室坍塌,在墓室中間面積極大的大水塘裡面的水極速下降。
伴隨著轟隆作響聲,以及一陣地動山搖。
水塘裡面詭異的樹上的血屍,直接被勒爆成了無數的血泥。
所有的一切全都混合在了一起,形成了鋪天蓋地的血肉模糊泥漿。
把所有人都給掩埋了下去。
整個墓室的牆壁上面,也都被從這層墓道底下的極深處傳出來的巨大震動,給震出了無數如同蜘蛛網般的裂痕。
嘩啦!噼啪!轟隆!
巨大的暴雨聲從天而降。
整個五洩瀑布的景區, 已經被異常巨大無比的暴雨給徹底的籠罩了起來。
此時五洩瀑布的水量急劇暴漲。
原本的瀑布之水,再加上暴雨的水。
全都順著古墓牆上面被震裂的那些裂痕,徐徐的滲透了進來。
一些原本在砌牆的時候,被砌進去的奇怪的粘稠液體,也順著那些裂縫流淌了出來。
全都順著地上蔓延的裂縫,再次向下滲透下去。
……
吳邪搖了搖腦袋, 咳嗽了幾聲, 望著周圍一片漆黑的泥漿, 搓了搓雞皮疙瘩,問道:
“這怎麼回事?”
此時,周凡小哥吳邪胖子四個人的身上,仍然籠罩著那層薄薄的光芒。
從白毛旱魃和水霧蛟龍身上,薅羊毛給薅回來的玄門術法,把他們安全的籠罩了起來。
小哥的目光掃向四周,淡淡的道:
“塌了。”
吳邪又一臉黑線的看向周凡和胖子。
周凡和小哥對著兩個不同的方向,同時踢爆了一個黑紙燈籠。
嗖。啪。
藉著如同煙花般的光芒,眾人全都對著四周張望。
這是一片極大的地下泥塘空間。
看起來像是巨大無比的巖洞,但是四面八方全都是無數的淤泥。
不時地有些拳頭大小的蟲子,在那些淤泥裡面爬來爬去。
但是隨著黑紙燈籠的光芒照亮,那些蟲子飛一般的又都縮回到了淤泥裡面。
但是僅僅是這麼一打眼的功夫,眾人的臉色就是一變。
因為這些蟲子的身上, 都有著十分清晰的人臉。
不是類似於人臉的花紋。
而是縮小了的人臉。
那些蟲子身上的人臉本就瘮人,尤其是此時在黑紙燈籠的這種紅黑色的幽光下面一照。
直接就讓吳邪起了一身的白毛汗。
不過再向著四周大量。
在整片黑紙燈籠的煙花光芒能夠籠罩的範圍中, 竟然沒有發現其他的活人。
周凡有些遺憾的說道:
“鄭景銀和他的那些手下,不知道掉落到哪兒去了。”
胖子的雙眼如同探照燈似的放光, 搓了搓手激動的說道:
“小同志們, 你們說小花安排黑瞎子去的那個泥塘古墓, 是不是跟這個通著的?”
吳邪突然臉色發白的抖了一下,帶著一些明顯的恐懼感說道:
“對了,剛才都沒顧得上問。”
“小花問黑瞎子,他有沒有發現自己曾經丟失的東西。”
“黑瞎子不是說,他找到了一個20年前,他在大暴雨的天氣裡面,在泥塘古墓當中抱著一個黃銅箱子逃命,然後那個箱子一秒鐘就消失了嗎。”
“黑瞎子他,到底多大了?”
“二十年前,難道不是個孩子嗎?”
周凡嘖了一聲,說道:
“誰會帶個真正的孩子下墓倒鬥?”
“往好了說,是純粹的累贅,唯恐其它的隊友死的不夠快?”
“往壞了說,如果真有誰帶著真的幼童下墓,那作用肯定就跟普通倒斗的人,帶著大公雞什麼的一個樣。”
吳邪臉色由白專青的說道:
“但是大公雞,大鵝什麼的, 都是用來純粹探路的, 炮灰都算不上的物件啊。”
胖子的視線看向小哥,咂麼了咂麼嘴,又看向吳邪,說道:
“天真啊,小哥是從小一路被虐長大的。”
“但是小哥畢竟不是一般人,他有著返祖的麒麟金血,雖然小時候因為常年失血一直沒啟用。”
“我記得小哥小時候去下蠍子墓的時候,是個小孩吧?”
小哥嗯了一聲,說道:
“不是幼童。”
“黑瞎子的實際歲數比他看起來要…大。”
吳邪的嘴角一抽,說道:
“懂了,看來黑瞎子的背景也很神秘。”
胖子忽然“嗯?”了一聲,使勁的抽了抽鼻子,揣著手,眯著眼睛。
他盯著上方如同鐘乳石般的,不斷往下滴落泥漿的穹頂,問道:
“外面是不是下大暴雨了?”
“這特孃的,不會是大暴雨伴隨著瀑布和湖水,一起往這個破地方倒灌吧?”
小哥的耳朵動了動,抬起頭凝視著一個方向,說道:
“雨很大。”
吳邪和胖子全都順著小哥的視線往上看,但是什麼也沒看到。
三青鳥突然撲撲撲的抖了抖毛,扯了一下週凡的領子。
屍鱉皇也是一下又一下的,不斷的閃爍著金光燦燦和烏禿禿交織的光芒。
周凡透過神魂感應,跟它們兩個溝通了一下,向著不遠處望去,對著眾人說道:
“走,去那邊看看。”
“它們兩個表示聽到了很多說話的聲音,都是從那邊地下的更深處傳出來的。”
眾人便向著那邊走去。
沒走多遠,周凡的腳步一頓,詫異的看了一眼吳邪,說道:
“從地下發出了很多人細碎的說話聲,他們說的很多話我都聽不清楚。”
“但是,基本上每句話裡面都重複一個人名。”
吳邪在心裡陡然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小哥的腳步也是停了一下,說道:
“吳邪。”
吳邪被小哥一點名,頓時不祥的預感瞬間坐著火箭班的竄上半空,掙扎了一下,說道:
“小哥,其實你是在叫我,對吧?”
“你不是接著老周剛才的話,告訴我們你聽到了那些絮絮叨叨的說話聲是‘吳邪’的意思吧?”
小哥沉默了一下,只是加快了向前走的腳步。
吳邪又最後掙扎了一次,看向周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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