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好個空有抱負,文季師,虧你被稱為第一謀士,簡直侮辱了謀士這兩字,縱然燕國當下什麼都沒有,可偏偏有人心,就算鄭國強大,想滅掉燕國,你大可試試,不廢掉三十萬虎賁入主燕國,鄭國想入主燕國,也不過時空中樓閣,終究會化為泡影。”不被眾人重視的司徒,忽然放聲大笑,語氣中充滿了鄙夷之情。
韓馥也是怒了,在燕國沒有招募到英才,反倒被推到敵對面,這會連司徒也針對自己,忍不住喝道:“司徒,你周遊列國,宣揚自己變革之道,得不到認可,在下好心載你四處遊蕩,你卻故意煽風點火,敗壞本公子好事,你說,這些人是不是你慫恿,煽動的。”
“諸王有眼無珠,不識金鑲玉,他們不接受我建議,我還瞧不上他們呢。你說我煽動燕國士子,呵呵,韓公子,你高看了自己,還是輕視了燕國士子?憑你,還不配我動手。”司徒身著灰衣,精氣神不是很好,語調卻鏗鏘有力。“鄭國變法三十年,才有資格爭霸圖強,一旦有人採取本人建議,五年內便可爭霸圖強,十年內擊敗鄭國。”
“你---你---,好你個忘恩負義之徒,難怪有人說你司徒殘暴無情的人。小時候家資富裕,為謀求當官,從事遊說活動不成,致使家庭破產。鄉鄰恥笑,你就殺死三十多名誹謗之人,逃魯國而去。與母親告別時,咬著母親臂膀起誓‘不為卿相,不復入魯’。而後,你拜在楚宰相門下學習,不久,你母親去世,你竟然沒有回家。楚宰相鄙視你的為人,和你斷絕了關係。你又跑到各國,學習兵法奉事韓國國主。韓國國主對你有懷疑,你殺了自己妻子爭取做將軍。現今不被韓國重用,你又繼續蠱惑其他國家,司徒,你簡直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本公子恥於你為伍。”韓馥生氣了,被司徒諷刺的顏面無光,狠下心來誹謗司徒。
“哼,你恥與我為伍,我還恥於你為伍,空穴來風,你卻能當作談資諷刺我的談資,可見你有多麼愚蒙無知。”嘶啦一聲,司徒揮劍斬斷自己袍子,丟在韓馥面前,喝道:“今日起,大路朝天,你我各走一邊。”言畢,毫不留情轉身走出包間。
林楓一直注意著司徒舉動,他發現這個人話語不多,做事卻非常果斷,若像韓馥說的有經世之才,完全可以拉攏下。隨即起身對楊虎道:“幫我留住先前幾位公子,若有人有意做官,全部留下來。”言罷,快步向前,朝著司徒追了上去。
“司徒留步!”離開岸邊,在一處酒家門前,林楓叫住了司徒。
看見林楓出現,司徒非常意外,這傢伙先前不就坐在自己身邊,口中似乎還嘀咕了句狂徒。瞧著林楓身著勁裝,器宇不凡,儘管有點不情願,司徒依然拱手道:“兄臺何事,請直言?”
爽快,直白,林楓對司徒初步印象。道:“在下聽說司徒兄有變法圖強的主張,可否去前面酒家一敘?”林楓把自己位置放的很低,也知道有些賢才持才傲物,有些奇怪要求和舉動。
司徒做法非常痛快,直接拒絕道:“不必了,我的理念只講給各國皇帝,你一士子沒有資格聽,告辭!”
乾脆,傲慢,絲毫不拖泥帶水,讓林楓又氣又好笑,喝道:“站住,司徒,你給我一個機會,我也能給你大展拳腳的機會。”
“不必了,我已經周遊十國,各國君王皆是豬狗之輩,不足與之謀,若燕國皇帝不接受在下建議,我寧願把自己一腔抱負爛在肚中,也不會向外人吐露半句,不管你是哪國探子,都不要說了。”再次拒絕了林楓,而且,拒絕的非常乾脆,言畢,也不留情轉身疾走。
林楓沒有去追,司徒來燕國就為宣揚變法,自己等上兩三天,應該會有訊息。
“公子,他也太傲氣了,若真有才情,恐怕在其他國家早被重用了,何必來燕國!”安恆忿忿不平的道。
林楓聞聲一愣,接著冷哼道:“嗯,你也覺的留在燕國沒有前途?”
察覺自己說出了話,安恆頭上冷汗直冒,跪在地面道:“奴才不敢?”
“你不敢而不是不想,這有差距,朕今天心情好,不與你計較。”林楓冷聲道,想起文季師在甲板上說的話,怒道:“去宣旨,擢升文季師為天子陪讀,若有不遵,立刻把文家人全部下獄。對了,告訴他,朕要他看著朕統一天下。”
林楓非小氣之人,不過,文季師公然詆譭自己,貶低燕國,這事不大,自己不殺他,卻必須把他留在燕國,就算他身在曹營心在漢,林楓也要在意志和信仰上擊敗他,況且,這傢伙人品不好,卻又大局觀,的確有些真才實學。
“奴才這就去辦。”林楓發怒,安恆被嚇傻了,半年來,林楓可沒有發怒,這會顯然被文季師舉動惹惱了,自古伴君如虎,稍有不慎腦袋搬家啊!他不敢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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