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迎客的侍者,見林楓等人走向書香齋,伸手擋住林楓,扯著嗓子提醒道:“客官,今日留香居魁首月兒姑娘,香兒姑娘,在此演奏助興,但凡進入書香齋者,每人交紋銀五兩。”
安恆斜目瞪了眼侍者,侍者話音剛落,安恆甩手扔給他一錠銀子,呵斥道:“還不前面帶路!”侍者接過銀子揣進懷裡,樂的眉開眼笑,也不介意安恆呵斥,點頭哈腰一路把二人帶進正廳。後面跟隨的四名鐵團成員,見二人入廳,分別跟隨左右,神色警惕,環顧四周。
書香齋內裝飾金碧輝煌,大廳擺放著十幾八仙桌,可以看出來,多半由於月兒姑娘助興,粉色帳幔與紅色珠簾把。大廳與後面雅間隔開,大廳正中央,一位女子坐在繡凳上,纖纖玉指撥動著懷中琵琶,口中清唱燕地小調,陰陽頓挫,緩急起伏,甚是好聽。
林楓掃了眼大廳,挑選了處靠窗的位子坐下,侍者躬身咧嘴笑道:“兩位爺,先在書香齋聽小曲呢,還是去隔壁留香居,找幾個姑娘伺候兩位喝酒?”
安恆一揮手,不耐煩的道:“給我家爺弄幾個菜,再燙壺熱茶,快點,廢什麼話呢。”雖說身軀殘軀,可安恆陪著林楓去留香居,不是一次兩次了,在宮中又管著上千宮女太監,該有的氣勢,一點不少。他見林楓神情不悅,對侍者也不和善,侍者見兩人不差錢,點頭哈腰陪笑著下去安排了。
安恆站在林楓旁邊,輕聲道:“少爺,這書香齋,名為文人士子討論才學之處,實則卻藏汙納垢,三教九流皆有,敗壞燕國士子名聲,正
如夫人所言,不如查封的好?”
林楓瞥了眼大廳,四處鶯鶯燕燕,舉止輕浮,與士子打鬧著,士子們汙言穢語,行為下流。林楓搖了搖頭,但第一次來青樓,雖說對士子行為嗤之以鼻,一時之間倒也覺得稀奇。至於大廳內的姑娘,雖穿的暴露,姿色卻還入林楓的法眼。
接過安恆話茬,神色的確不悅,道:“無聊至極,不如直接去留香居來的清靜。”
酒菜很快就上來了,林楓獨飲了兩杯,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扭著腰肢,走到林楓跟前,未語先笑:“呵呵,林公子,安公子,奴家這廂有禮了,給兩位公子拜個晚年,祝兩位公子財源滾滾,步步高昇。許久不曾謀面,不知兩公子來了書香齋,若曉得兩位公子來,老身今晚說什麼也不必讓月兒姑娘來這書香齋了。”
來人不是外人,正是留香居老鴇王媽媽,以前曉得林楓身份,這會見到了,也沒有半點生分,想當初,林楓獨自一人佔著月兒姑娘,也能讓留香居富得流油。
這半年來,忽然不見林楓去留香居,起先,她還擔心某天林楓突然出現,也不安排月兒姑娘待客,可許久不見林楓出現,眼見不少人對月兒姑娘垂涎,她便沒了顧忌,又讓月兒姑娘給別人唱曲,數月前,又買了香兒姑娘,留香居越發日進斗金,便忘了林楓。
以前多有謀面,可對方林楓而言,也算首次見面,瞥了眼對方,暗歎傳說中的老鴇?三四十歲的年紀,徐娘半老,卻也妖嬈嫵媚。
瞧林楓沒有說話,倒在反覆打量自己,老鴇笑吟吟道:“林公子,今日書香齋與留香居合夥,月兒姑娘怕難以出來陪你了,不過,留香居又來了幾位姑娘,也是出的婷婷玉立,要不叫兩個姑娘來伺候?”老鴇深諳此道,開始引誘林楓。
林楓內心悶騷,雖說有了皇后五人,卻也很想見見兩位姑娘,不有那麼一句話麼,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調笑道:“是嗎,帶出來瞧瞧,我倒想瞧瞧,幾位姑娘有多麼婷婷玉立!”
老鴇聞言喜得花枝亂顫,一對大胸抖動不已,媚眼如絲勾了下林楓,向著廳後喚道:“姑娘們,打扮打扮,出來見客啦!”
不一會兒,一大群花枝招展,重墨濃彩的女子,嬌笑打鬧中自裡間款款而出,千嬌百媚的列成一行,站在林楓身邊,任他挑選。
瞥了一眼,林楓放下酒杯,一副暴發戶的樣子,不悅的道:“這留香居品味是越來越次了,除了月兒姑娘,難道再沒有人間絕色了?怕爺出不起錢嗎?”
老鴇躊躇,隨性四位鐵團成員,卻做出抽刀姿勢,一副惡狠狠的樣子,老鴇忙抹去頭上冷汗,陪笑道:“林公子,今晚情況特殊,慢待了公子,可老奴也身不由己,做不了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