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公子多不以為然,滿臉喜色看著才子們。老鴇有言在先,若半柱香內無人對上,那麼,只有價高者得了。
論才華貴公子自然不及才子,可若無人對得出,花錢替美人贖身,樂的一夕歡快,貴公子不在乎一擲千金。不管誰,心中也會試一試。這一點,才子卻囊中羞澀。
另有一些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自知既無才情又無錢財,也不參合,任大廳中如何喧鬧,依然不為所動,摟著懷中姑娘大吃豆腐。
很明顯,月兒姑娘的要求,對他們才氣和錢財來說,無不是前所未有的挑戰,既然夢想遙不可及,乾脆認命,老老實實吃著碗裡的,免的丟人現眼,惹來不必要麻煩。
不過,林楓認為他應該算第四類人,他很本分,既不想對詩,也不想花錢,卻又想抱的美人歸。但問題是,宮裡已有五位佳人,他著實不敢再添新歡。
所以,月兒姑娘雖美,可不是自己的東西,卻也無關緊要。不過呢,眼睜睜看著佳人在他面前被人拍賣,帶他走,心中總不是滋味。
連這天下,他都要奪,何況美人乎?
丫鬟出了上聯後,退了回去,有幾人答錯,大廳內便安靜下來,好久,偶爾有才子對答,也被拒絕了。
老鴇眼見時間流失,半柱香快過去,這時站出來笑道:“諸位公子,今兒月兒姑娘出了上聯,請諸位考慮好了再對,由於長久以來無人能答上月兒姑娘出的對聯,若再無人對上,那實在對不住了,只好請大家出價,價高者,願意給月兒姑娘贖身者,自是抱得美人歸了。”
老鴇說話功夫,林楓清楚的看見月兒姑娘嬌顏上雖仍在笑,但眼中卻迅速閃過幾分屈辱和不甘,花魁又怎麼樣,才華又怎樣,還不是站在臺上,被人像買賣貨物似地拍賣。
清白之軀,成了金銀標價之物,惹來一群心懷不軌之人,任誰身上發生,都會覺得不甘,憤恨和屈辱。
上天對她,對站在臺上的任何女子,是不公的,奈何,她連反抗的能力也沒有,唯有隨波逐流,只盼在這道貌岸然的男子中,有真心實意之人。否則,贖身了,生活未必自在。
可若不贖身,風華正茂時,還有花魁這稱號,雖然對女人來說,不值得炫耀的榮譽。若數年後,人老色衰,無了魅力,為討生活,怕終究有天,與站在街邊拉客的娼妓再無兩樣。
今天若無才子對出上聯,便是心中有千百個不依,怕也身不由己了。
老鴇提醒過後,大廳立刻生起軒然大波,才子不服氣,憤怒指責老鴇不近人情,滿身銅臭,拿銀錢玷汙月兒姑娘。
可指責又怎樣,旁邊貴公子卻道,老鴇已仁至義盡了,不然,那來這場詩會,何況月兒姑娘的上聯,不是無人答出嗎?頓時,讓滿腔怒火的才子汗顏不已。
眾人喧譁,月兒姑娘站在高臺上仍木然微笑,目光微微撇向林楓,瞧他無動於衷,眼中生出一片絕望。
花魁又怎樣,才華出眾又如何,縱使國色天香,出淤泥而不染,亦終究躲不過世俗眼光,連從前以為可做朋友的男人,今日也坐在臺下,與俗人一樣,看著自己笑話。
罷了,罷了,該來的終究會來,宿命使然,無法更變,終究逃不出命運羈絆,不管誰勝出,對她而言已不重要了,風塵女子風光之後,自有風塵女子的歸宿。
安恆正在搖頭晃腦的唸叨著上聯:“身居寶塔,眼望孔明,怨江圍實難旅步,兩舟競渡,櫓速不如帆快。”他頓了頓,朝著林楓道:“公
子,對聯很難麼?我聽先前有人對的工整,為何月兒姑娘否認了,莫非月兒姑娘故意耍大家?否則,這麼長的上聯,誰能對出?”
林楓撓了撓頭,說實話,這上聯他在軍校時聽說過,這對聯不是普通的對聯,而是諧音對聯,且把兩個諧音對聯合在一起,一旦探出端倪,再對對聯也不太難,而幸運的是,他聽過上聯,自然記得下聯,且是工整,完美的下聯。
身為穿越人士,腦海中海量知識,可是得天獨厚的作弊器,況且這對聯呢,不是說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何況前世從小學開始,唐詩宋詞元曲明小說,便是不喜歡接觸,學校裡,這也是門功課啊。
林楓不免飄飄欲-仙,不介意在各位才子面前顯擺下自己文采,何況自帶作弊器爽爆了。情不自禁“撲哧”一笑,總算體會穿越的妙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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