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夜晚比白天更像白天,像是一個五彩斑斕的白天,白天在上班的人也脫下了工作服換上自己心儀的衣裙出門閒逛。
穿過幾條彎彎繞繞的小巷,兩人到了一家燒烤店裡“來啦。”燒烤店老闆對二人打招呼,態度熟稔,“今天要吃點什麼?”
顧遠和畢旭染自從出來工作之後就經常來這家店裡吃夜宵,也吃了大半年了,老闆對他們很是熟悉。
“和以前一樣吧。”顧遠說完,又轉過頭對畢旭染說,“聽說你要辭職了?”這是他最近才知道的事,還是聽別人提起的,“你不夠意思啊,辭職了也不告訴我。”
“告訴你然後你就上門各種勸我留下嗎?”畢旭染無語。
顧遠想了想,覺得這還真像自己能做出來的事情。
“這兩天就要離職了吧,你到底為什麼忽然就要辭職?是不是有什麼隱情?”顧遠問,自從知道畢旭染辭職之後,這話顧遠都已經問了好幾次了,只是畢旭染從來都沒有正面回答過他。他是不希望畢旭染辭職的,畢竟他們兩個人認識了這麼久,關係又挺好的,一時間聽說畢旭染要辭職他還真的有點兒捨不得。
這時,燒烤店的老闆將他們點的東西拿上來了。
畢旭染看著啤酒瓶上的水珠,有一些走神,“就是,忽然不想幹了,沒什麼隱情。”
“真的?”顧遠顯然不相信,但他也知道就算有什麼東西,畢旭染也不打算說給自己聽,所以也沒有追問。
“真的真的,有得吃還塞不住你的嘴。”畢旭染將烤好的肉往顧遠的盤子裡夾。
畢旭染烤肉的水平顯然比顧遠高出來一大截。具體情況就看顧遠面前那幾塊烏漆嘛黑的已經看不出來是肉是炭的東西就清楚了。
偏偏每次過來顧遠不糟蹋幾塊肉就不舒坦,說是沒動過手就等於白來了。然而大半年了,他的烤的肉還是沒一塊能下嘴的,可見天賦這東西到底是有多重要。
顧遠喝了不少,卻也只是微燻,他一個人喝著喝著,開始勸酒。畢旭染剛從遊戲裡出來,尚且滿懷心事,就都給推了,說沒心情,顧遠也不勉強畢旭染,他自己一個人也喝得高興。
顧遠只和畢旭染說了一句“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記得告訴我,都是兄弟,能幫的我一定幫。”
畢旭染口頭上應了下來,心想這事你還真的幫不上。
“你這個人,像個鋸嘴葫蘆一樣。”顧遠咬著烤肉笑道,“都認識了這麼多年了,可別不把我當朋友。”
“哪兒能呢。”畢旭染認真的在烤肉,他頭也不抬地說。
也許是喝了點兒酒,顧遠的口氣也大了不少,“哪兒不能?”他說,“你這個人對我和剛入職的小張都是一個態度,十幾年的交情和兩三天都是一樣的,你心裡肯定沒把我當朋友。”他信誓旦旦。
“小張找我借錢我可不會借。”畢旭染說。
顧遠動了動腦袋瓜想了想,認同了畢旭染的說法,“也是。”於是顧遠滿足了。
畢旭染沒有回答,夾了烤好的肉給顧遠,顧遠低頭吃烤肉,開始花式吹畢旭染的手藝。
吃飽喝足之後,畢旭染結了賬,兩個人開始往回走,從燒烤店走出來,夜晚的風是帶著冷意的。冷風吹去了燒烤店中的菸酒和油煙味,畢旭染感覺空氣都清新了很多。
兩人站在路邊等車的時候,馬路的對面人群忽然就聚在了一起,那些人交頭接耳的像是在討論著什麼,有不少人還捂住了嘴,到路邊吐了起來。
顧遠喝紅了臉,神智倒是清醒,他指著馬路對面圍著的一大堆人,說話有些大舌頭,他好奇地說:“那邊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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