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會兒,燕晚鈴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問:“你要化嗎?我可以幫你。”
“不了,謝謝。”畢旭染找了張椅子坐下,拒絕了燕晚鈴的好意。
“也行,反正在遊戲裡面容多少也會有點兒改變的,除非熟人要不然都認不出來。”燕晚鈴化好妝之後,又去衣櫃裡挑了兩件連衣裙問畢旭染,“你覺得這條好看還是這條好看?”
這兩條裙子有一條是一字肩的紅色及膝裙子,一件是波西米亞長裙。畢旭染想起上一場遊戲中的秋儀,覺得燕晚鈴挺適合紅色的,就指了那條紅色的裙子,“這條。”
“好,那就穿這條吧。”秋儀說著,將那條紅色的裙子掛回衣櫃裡。
畢旭染:“……”所以你為什麼要問我?
秋儀進了房間裡的洗手間換衣服,進去之前她還說:“要是動了偷窺的念頭的話我會拿眉刀插爆你的眼珠子哦。”
這話她是笑吟吟地說的,畢旭染原本就沒有起過這種念頭,可這麼看著秋儀的笑臉聽她這樣威脅,忽然就覺得哪哪都不自在。
畢旭染無奈地應了一聲,燕晚鈴這才進去換衣服。
沒過多久,燕晚鈴就從浴室裡邊出來了,她穿著長裙,頭上還戴了黑長直的假髮。假髮及腰,前面留有空氣劉海,再加上身上那條v領白色的波西米亞長裙,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妝容明明也是畢旭染親眼看著化的,單是看妝容的時候沒什麼特別的,衣服也是。等燕晚鈴穿上長裙戴上假髮的時候,就像是發生了某些不可逆的化學反應一樣神奇。
“怎麼樣,好看嗎?”燕晚鈴捏著裙襬在畢旭染面前轉了一個圈。裙子是雪紡的,用白色的蕾絲點綴,裙襬很大,稍微有點兒風就能將裙襬吹得很好看。
“好看。”畢旭染說。
燕晚鈴明豔地笑了笑,“怎麼個好看法?”與之前帶著冷意的,或者還是秋儀時的可愛不同,她此時的笑讓人忍不住想到六月的豔陽天。換了一身行頭的燕晚鈴就像是整個人身上所有的零件都換了一般。
畢旭染想了許多形容詞,又一個接一個地否定了,只可惜書到用時方恨少,想來想去他也想不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來。
燕晚鈴沒再為難畢旭染,她咳嗽了幾聲,咳嗽過後聲線一變,變得柔和低沉了些許,聽起來溫柔又多情,“遊戲帳號給我。”
“做什麼?”畢旭染驚疑不定地看著燕晚鈴,有種自己根本就不認識眼前這個人的錯覺。
“給我就是了廢話這麼多幹什麼。”燕晚鈴翻了個白眼,分分鐘原形畢露,畢旭染這才猶猶豫豫地將晶體遞過去。他記得燕晚鈴說過這個晶體對於玩家的重要性,這是與玩家的性命劃上等號的東西。
燕晚鈴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了那張畢旭染從遊戲中帶出來的菱形卡片,她用晶體的一端與卡片的背面相撞,卡片發出了清脆的“叮——”的一聲。
“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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