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稱胡蝶的教師並沒有打算和玩家們有過多交集的模樣,她獨自去上課,下課後坐在辦公桌上改作業,一句話都沒有說。玩家們都有點怕胡蝶,就沒有人願意和她搭話。
王利是最害怕的一個,他一見胡蝶看過來,身子都僵硬了。最讓王利覺得困擾的問題是,為什麼畢旭染不害怕?其他人不知道這個假胡蝶就是昨天晚上的那個分頭行動的女鬼,不害怕就算了。畢旭染是知道的,卻依舊沒有很害怕的樣子。
這個畢旭染,難道是老玩家了?猜想歸猜想,王利沒有問出來,他也沒有一探究竟的必要。
因為胡蝶的存在,玩家們都沒有說關於遊戲或者線索的事情,也都沉默了許多。互相之間的交流就只剩下談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了,連閒聊都不太敢。當然了,大多時候都是在看著這個新來的“胡蝶”老師,說是監視都不足為過。
下課之後畢旭染扶著王利去了校醫室。問了另一個傷到膝蓋的人,他說他現在沒有課,也要跟著一起去,於是三人就離開了辦公室。
校醫室不在教學樓,所以還要走一段路。
“謝謝你啊。”那個傷了膝蓋的玩家走出教學樓之後抬起頭望向蔚藍的天空,“昨天晚上你救了我。”
昨天晚上的時候他太害怕了,都來不及道謝,直接回了宿舍就關上門了,不過因為傷了腳和門外咕嚕咕嚕的滾動聲,最後還是沒能睡著就是了。
“沒什麼,玩家之前互相幫助不是很正常的嗎?”畢旭染說。畢旭染在遊戲裡也受過玩家們的很多幫助,所以可以的話,他也很願意幫助其他人。也是燕晚鈴引開了身體,頭又滾得不夠快,畢旭染才敢這麼救人,如果救不了的話畢旭染還是會優先保住自己的小命的。
畢旭染不想當什麼聖人,只是想活命之餘多救幾個人,好讓自己問心無愧而已。說到底還是為了自己以後不要後悔。
“不正常。”玩家傷了腳走路時也是一拐一拐的。
畢旭染聞言,有些驚訝地看向玩家,王利看起來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像是很認同玩家的話。
“太不正常了。”玩家又笑著搖了搖頭,他在遊戲裡學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要多管閒事。他甚至看見了有些玩家會為了自己多活幾分鐘而將隊友推出去的。
“……那你就當我是在學**吧。”畢旭染說。
那個玩家又笑了一下,沒有接話,很快,三人就到了校醫室。
推開門時,裡面什麼人也沒有,將王利扶在一張椅子坐下之後,畢旭染喊了一聲,“請問有人嗎?”
話音落下之後,校醫室裡的門被開啟了。
校醫穿著一件白大褂,推開了門,他的手裡還沾著血,拿著一把帶血的手術刀,臉上,白大褂上,也全是斑斑血跡。
“什麼事?”校醫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畢旭染看向王利和那個玩家,兩人像是被校醫這個陣仗嚇到了,一時間都忘了自己來這裡是為了做什麼的。
畢旭染說明來意:“他們受傷了,要讓您看一下,您……”
校醫順著畢旭染的視線看見了自己白大褂上的血跡,他不怎麼在意,甚至還看著三個玩家笑了笑,還揚了揚自己手裡沾血的手術刀,“你們,誰要看病?”
“不不不,我走錯了,沒人要看病。”玩家首先退縮,他看著校醫這種看小白鼠的目光,彷彿在問誰要找死一樣,他又覺得自己的傷不嚴重了,根本就用不著看什麼校醫。
校醫看向了王利,露出一個自認為和善的笑來,“是你嗎?”
“不不不,不是我,我不是,我沒有,打擾您了。”王利將自己受了傷的腳往後縮了縮,欲哭無淚地躲在了玩家的身後。
玩家也不想面對校醫這一臉核善的笑容,於是也想躲到王利的身後,王利哪兒肯啊,於是最後發展成兩個人被嚇得抱成了一團弱小又無助地看著校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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