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的時候,燕晚鈴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來一個盒子,就是白天在檔案室找到的那個。
徐妍嬌見了盒子忍不住後退了幾步,有些害怕燕晚鈴會忽然又來一句你過來開開看,事已至此,徐妍嬌還是要問燕晚鈴一句:“你真的要開啟它?”
燕晚鈴在桌面上裡找著什麼,聽到徐妍嬌的話忍不住笑了笑,“不開啟我帶回來做什麼?這次不用你開啟,安心吧。”
沒過多久,燕晚鈴就在一本書裡找到了一枚回形針,她將回形針掰直,插到鎖眼裡緩緩轉動,沒過多久,“咔噠”的一聲響起,鎖就被開啟了。
“這個你也會?”畢旭染沒想到燕晚鈴居然會開鎖,有些驚訝地問道。
“以前跟一個玩家學的,藝多不壓身嘛。”燕晚鈴一邊回答一邊伸手開啟盒子,“只不過那個玩家最後還是留在遊戲裡了。”
也就是沒能過關,永遠地留在了遊戲裡的意思。畢旭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他不懂得該怎麼安慰人,只安靜地低下頭看向盒子。
畢旭染抬起頭看了一眼燕晚鈴,發現燕晚鈴並沒有為此而感到難過。就算提起死去的朋友,語氣也彷彿提起今天的天氣一樣,因為過於尋常而讓人覺得有些異常。
沒有什麼比生離死別更讓人覺得難過的了,可是在這個遊戲裡,生離死別見得多了,也許就不值得人們為此而感到難過了。
向死而生——用這四個字來形容潘多拉遊戲的玩家是極好的,除此之外畢旭染想不到別的詞彙來形容此刻的燕晚鈴。
盒子被開啟的時候徐妍嬌躲得遠遠的,她的目光一直盯著盒子的方向,卻始終不敢靠近。等了好一會兒,沒見發生什麼異常,徐妍嬌這才問一臉嚴肅的燕晚鈴,“盒子裡面是什麼?”
“你過來看一眼不就知道了麼?”燕晚鈴這樣說著,讓出了一個位置邀請徐妍嬌過來。她覺得徐妍嬌一直這樣不好,一直這樣在遊戲裡是走不遠的,徐妍嬌需要儘快適應這些東西才行。因為,越到後面的關卡只會越兇險。
盒子裡是一隻人類的手,看起來是個女人的手,長長的手臂和手掌以一種極度扭曲的姿勢被塞在這樣一個只有二十公分長的四方盒子裡面。甚至能看見被折斷的骨頭從血肉中露了出來,鮮血淋漓。
也不知道是怎麼塞進去的,總之看起來血淋淋的。明明被發現的時候盒子上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灰,可是盒子裡面的手就像是剛塞進去沒多久一樣,就連血液都還沒有凝固。那隻手是蒼白的,指甲上塗了紅色的指甲油,盒子的內壁上有被指甲撓出來的劃痕。
指甲已經摺了,盒子內壁的劃痕也帶著血。不難想象之前聽到的聲音是怎麼弄出來的,一隻被塞進盒子裡沒有主人,血淋淋的手,在撓著盒子的內壁……
畢旭染看見盒子裡的手指動了動,腦子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手就自己動了起來,“啪”盒子被畢旭染手一抖就給關上了,還順手將鎖鎖了回去。
等了好一會兒,見盒子還是沒有動作,燕晚鈴將耳朵湊近了盒子,這一次她什麼都沒有聽見。
於是燕晚鈴問畢旭染,“你有沒有在盒子裡聽見什麼聲音?”
聽到燕晚鈴的話,畢旭染靜下心來凝神聽,他發現剛才盒子裡就一直響著的指甲撓盒子的聲音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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