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行了。”顧遠氣喘吁吁地拉著畢旭染的手臂說。他的體力比畢旭染還要不如。
“男人怎麼能說不行呢。”趙峰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顧遠身旁,他似笑非笑地看著顧遠。
趙峰以前不是這樣的,他以前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如果沒有任何意外,他會平凡地考上一個不錯的大學,畢業後成為一個普通的社畜。
顧遠一見趙峰就來氣,“關你什麼事,老子跟你說話了嗎你就在這比比。”
畢旭染看向趙峰,“你不覺得很幼稚嗎?”
“什麼?”
“都過去多少年了,警察也說了那只是一場令人惋惜的意外,你到底在執著些什麼。”畢旭染不能理解,為什麼趙峰會因為一個自己根本就不認識的人的死去而恨著自己。
趙峰聽見畢旭染這樣說,激動得揮起拳頭就打過來,卻被顧遠擋開了。
“你神經病啊。”顧遠說,“說不過就打人,你是流氓嗎?”
趙峰咬牙切齒地說,“我是,那又怎麼樣。”就算被擋開了趙峰的還是在看著畢旭染的,陰狠的眼神讓人覺得不舒服。
“走吧。”畢旭染不打算和趙峰起爭執,沒什麼意思。
趙峰就站在原地,怨恨地看著畢旭染離開的背影,他將牙齒咬得咯吱響,胸口明顯地起伏著,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我就不應該來這一趟。”顧遠不滿地說,連四周山青水綠的景色都不能讓他心平氣和起來。
踢開了前面攔路的木棍,畢旭染好笑地說:“來都來了。”他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趙峰,趙峰總是莫名其妙地針對畢旭染,畢旭染被弄得煩了,後來就申請調班了。
“神他媽的來都來了,畢旭染你到底會不會說話,會不會說話,啊?”顧遠有些抓狂地說。
“我會,我會。”畢旭染覺得顧遠這個樣子有些好笑。
爬到半山腰的時候顧遠徹底走不動了,他賴在一塊乾淨的石頭上一動不動。
藍天白雲,到底有多久沒有時間閒下來看這種東西了,顧遠已經不記得了,在學校時拼了命地學習,出來之後又拼了命地工作。這個世界這麼大,像是無論什麼東西都值得有人去拼命一樣。
“顧遠你還走不走了?”一個走在後面的女生氣喘吁吁地問。
“我不走了,你們走吧。”顧遠擺了擺手,“畢旭染留下來陪我就行,等會兒我們自己回旅館,不用管我們。”
其他人見顧遠自己都這樣說了,畢旭染也沒有反對,於是就不管他了,繼續往上邊走去,只是有人不滿地抱怨了兩句什麼。顧遠沒有聽清,也就當做沒有聽到了。
半山腰的風景已經很好看了,能看見他們住著的旅館,一望無垠的海洋在高處看過去時,顯得更加美麗。
畢旭染也在石頭上坐了下來,事實上他並沒有很累,不過,很無聊就是了。聚會什麼的比想象中還要無聊。
“趙喜從樓上掉下來,真的是意外嗎?”顧遠忽然說道,見到趙峰時,顧遠才想起這件事,趙峰和趙喜聽說是兄妹,“聽說是為情自殺。”
“我不知道。”畢旭染拍了拍顧遠,“休息夠了就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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