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
我走上前去,喊道。
老頭子看了我一眼,神色有些複雜,半晌,搖頭嘆了口氣。
“師傅,剛才……”
我想將先前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卻見他抬手製止了我:“不必多說,我都知道。”
“你都知道了?”我有些納悶兒,剛才他明明沒在我身邊,怎麼可能知道發生什麼事。
“幻珠呢?”
直到聽到他的話我才不得不相信。
“你真的知道?”
我詫異的將手中的幻珠遞過去,老頭子接在手裡打量了一陣。
“還好幻力不足十分之一,不然,那個育門弟子根本發現不了你。”老頭說道。
我心中一驚,剛才的幻境看起來那麼真實,還只是幻珠不足十分之一的幻力?
似乎看出我的疑惑,老頭說道:
“那個嬰兒名為幻嬰,最善製造幻境欺騙人,是棺閣的棺魂之一,剛才發生的一切是葬魂閣對你的考驗。”
“是考驗?”我有些訝異,看了看肩膀處的牙印,鮮血淋漓,還有些發麻,明顯不是幻象。
“原本我以為以你的警覺性,應該很容易透過考驗,只是沒想到,有人在外面放了這顆幻珠,才導致你看不透幻嬰的障眼法。”老頭說道。
“什麼!你說有人放的?是誰?”我盯著老頭的眼睛,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還能有誰,看來昨晚上你的那一聲‘滾’已經讓他記下仇了。”
“是白池!?”
到這時候,我哪裡還不明白,在門外放幻珠的人是白池,堂堂一介少主,竟然這麼小心眼,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葬魂閣的風氣是越來越差了。”
轉身看了一眼背後的牌匾,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天地正氣”四個大字,老頭重重的嘆口氣,然後走出了葬魂閣。
“師傅,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我跟在老頭後面,看到老頭一言不發,心中有些忐忑,問道。
“給我惹麻煩倒是沒有,只是你自己有一點小麻煩。”老頭說道。
“我自己有麻煩?”我有些不太明白。
“原本,只要你透過剛才的考驗,就能名正言順的成為葬魂閣弟子,只是你沒透過,按規矩是不能成為葬魂閣弟子的。”
“那意思我不能加入葬魂閣?”
我有些著急,趕忙問道,要是不能加入葬魂閣,我怎麼增強實力,怎麼去找爸媽的死因,怎麼對得起田叔對我的照顧?
“當然不是,我人魂子的弟子,必然是葬魂閣的一員,這一點毋庸置疑,只是,你需要重新接受考驗。”老頭說道。
聽到這話,我頓時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你不早說,嚇我一跳。”
“這次考驗如果還不能透過,那才是真的不能加入葬魂閣,你要認真才是。”
“師父放心,徒兒一定會順利透過考驗,成為葬魂閣弟子。”我信誓旦旦的保證道,不為別的,至少我不能讓那個小心眼兒的少主得逞。
敢陰我,這個場子我一定得找回來才行!
七月的天氣還很炎熱,頂著當空的烈陽,我站在濟民大學門口,已經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
這麼多人,怎麼一個都不是?
我有些納悶兒,手上的羅盤指標一直指著學院內,沒有一點晃動,這說明我要等的那個人還沒走出來。
門衛室的保安時不時走出來打量我一眼,然後似乎又因為天氣太熱鑽進那小小的門衛室吹風扇,但還是留了一個眼睛時不時觀察我。
估計他把我當成不法分子,或者精神病患者了吧。
畢竟,拿個羅盤站在這大門口東張西望的,他活這麼久,估計還是頭一次見。
而我,活了這麼久,也是頭一次做這種事。
這就是葬魂閣給我制定的新考驗,讓我抓一隻夢魘回去交差。
夢魘俗稱夢魔,並不是鬼,是屬於妖的範疇,這個世界上其實有很多。
它們遊離在世人的夢中,獲取精神力量來修煉,不管是美夢還是噩夢,都有它們身影。
夢魘本沒有好壞,因為多做幾個夢對人體根本形成不了什麼影響,只是我要抓的這隻夢魘,卻是一隻作惡的夢魘。
老頭告訴我,這隻夢魘已經害了好幾個人,那些被害人幾乎個個都患上神經性官能症,俗稱神經病。
夢魘向來只吸取人的精神力,可是據葬魂閣調查,每一個受害者的人魂都被抽走。
因為精神力喪失導致的精神錯亂還有可能恢復,可是,一旦缺少人魂,這個人,一輩子就只能是傻子。
現在,它又找到目標準備作惡,我的目的就是把它抓回去,阻止它害人。
“來了!”
看到羅盤上的指標開始轉動,我知道目標人物要出現了。
夢魘每次要害人之前,必定會先鎖定目標,妖物鎖定目標便是將自己的妖氣附在那人身上,而我手中的天星羅盤,正是尋找妖氣的好東西。
不過,這東西也不是我的,是老頭借的。
看著陸陸續續從校門口走出來的人,我的目光最終停留在一個女孩兒身上,穿著一條牛仔短褲,一件白色t恤,也許是因為天氣太熱的緣故,扎著個馬尾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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