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妖：“………”
這特麼不就是在罵我醜嗎？
“那她到底給了你什麼？！！”
“看好了……”
劉曜手往旁邊一指。
霎時間，林子裡的空地上出現了大量的符咒、黑狗血、墨斗、紅繩網、紅肚兜、姑娘的貼身衣物……
賀堂愣了愣……還真給不了！
黑妖臉一紅，心說這人怎麼連衣服都拿啊，真討厭！
劉曜則皺了皺眉，心說這幾件衣服是什麼時候混進來的？
“你是非殺我不可了？”賀堂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嗯。”劉曜點了點頭，“講道理，其實已經殺完了，現在我需要做的，就是把你的魂魄送去十八層地獄。”
“沒得商量？”
“沒有。”
“好漢，我有錢！”賀堂癟嘴說道。
劉曜猶豫了一下，“我的錢應該不比你的少。”
賀堂：“………”
將劉曜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後，賀堂搖了搖頭，“不不不，你不可能比我有錢，你這穿著根本不可能有錢。”
衣服上看確實不像有錢的樣子，但無論是現在的劉曜還是前身，對衣著其實並沒有那麼多講究。
“隨你怎麼想。”劉曜隨手封住賀堂的嘴巴，看向黑妖，“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坐在地上的黑妖雙眼無神，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打算，弟弟無法復活，那麼死……或許是我最好的歸宿……”
說著，黑妖忽然一愣，抬起頭看著劉曜的臉。
月光下，這個少年的臉……好好看。
黑妖紅了臉。
也許……可以為自己活呢，但是……
黑妖心中苦澀。
做了那麼多錯事的自己，似乎配不上眼前風姿翩翩的少年。
但如果……他願意留下自己呢……
“去陰間接受審判吧。”劉曜道。
黑妖自嘲地笑了笑。
“我認同你的動機，但我不認同你的行為。”劉曜道：“地府的審判足夠公正，我相信他們會酌情對你的情況進行處理。”
“也許吧……”黑妖慢慢站了起來，“你把黑白無常喊來吧……你們應該有聯絡的吧？我記得那晚見到過……”
“嗯。”劉曜點了點頭，“把你的手伸出來。”
“啊？”黑妖一愣，“幹……幹嘛呀？”
“別問那麼多，伸出來！”
“哦哦……好。”黑妖伸出了自己的手。
劉曜托住黑妖細嫩的手，咬破指尖，在上面畫了起來。
感受著劉曜掌心裡的溫度，黑妖心臟砰砰直跳。
手心癢癢的，心裡也癢癢的……
如果……如果能夠早一點遇到他的話，自己是不是就不會做出以後的這些事，是不是就不會有今天的局面，是不是也可以像其他尋常人家的姑娘一樣，害羞地向自己喜歡的人表達心意。
可惜沒有如果。
終於，劉曜鬆開了手。
涼風吹散了手上殘餘的溫暖，黑妖趕緊用另一隻手蓋住手背，企圖留下幾分他的溫度。
“這是召喚黑白無常的符咒，你自己做個選擇吧。可以去地府接受審判，也可以繼續留在人間，我不做過多幹擾。
順便說一句，如果你選擇去地府的話，把他也給一併帶過去，說不定還能算作立功表現。”
劉曜交待完，看著黑妖，等待黑妖的選擇。
黑妖抬起頭，看了看劉曜，又低下頭，輕輕咬了咬嘴唇，然後又抬起頭，“你……你希望我怎麼選？”
“我的意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的心意。”
“那我……”
黑妖內心掙扎一番後，咬了咬牙，做出決定道：
“那我……選擇去地府！”
“很好！”劉曜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撒腿就跑，邊跑邊喊道：“記得不要在黑白無常面前提起我！”
黑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