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時候，劉曜趴在對門九叔家牆頭上往裡看了兩眼，屋子裡的燈都關了，只有一盞蓮花燈還燃燒著。
“放了九叔鴿子，他應該不會生氣吧，這老頭……應該沒那麼小心眼的。”
劉曜跳下牆頭，回了自己家。
小奶狗早已經睡著了，聽到聲音，一扭身子，將屁股上的紅臉對了過去，道：“紅臉子，你瞅瞅誰來了……”
原本熟睡的紅臉睜開眼看了一眼，瞬間清醒了！
“是少爺！”紅臉趕緊道：“快，少爺回來了！”
“什麼？”
小奶狗瞬間跳了起來，咬著尾巴跑向了劉曜。
“少爺哎~您可算回來了，我都想死你了！”
“有多想？”劉曜挑了挑眉。
“屎賭屁門子的那種想！”
劉曜：“………”
這形容讓劉曜不得不認真考慮到底要不要開灶燒火煮一鍋狗肉湯。
“對了少爺，我懷疑那個臭娘們……不對，我懷疑大姐已經跑了！她去挑水挑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一定是逃走了！”
“她死了。”劉曜打了個哈欠。
“啊？”小奶狗一愣，隨即臉上便憤怒了起來，“是誰幹的？少爺，雖然我很討厭那個女人，但是有人敢殺她，這不僅是針對她，更是針對您！到底是哪個不開眼的，敢動您的人？您告訴我，我去咬死他！”
“我殺的……”
“……”
小奶狗愣了愣，一歪頭，“少爺，您說……”
“我殺的！”
小奶狗：“………”
紅臉也懵了。
“以後有機會再跟你們兩個說，現在我要回去睡覺了。”
“少爺晚安……”
……
月色籠罩的深夜，整個世界寂靜一片。
院子裡，小奶狗蹲在牆根底下，瑟瑟發抖。
倒不是凍得，而是被嚇得。
“紅腚，你說那個娘們為什麼會被殺啊？”
紅臉道：“可能……因為挑水太慢？我可是看到了，少爺嘴唇都乾的起皮了，會不會是少爺太渴了，一時間憤怒上頭，直接動了手……”
“有這個可能，少爺的脾氣喜怒無常，要不……咱跑吧……”
“我覺得可以，但是跑去哪裡呢？天下之大，有什麼地方能夠容得下你我？”
“……要不咱倆去流浪吧……”
“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紅臉一臉的抗拒，“我反正也死不了，倒不如還是留下來，走不走其實無所謂的。”
小奶狗愣了愣，道：“我好像本來就是死的……”
“所以，還有走的必要嗎？”紅臉道。
“沒了。”
“那就回窩，睡覺！”
“嗯……”
……
屋內，劉曜躺在床上，收回了自己的思緒，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紅臉……死不了？也對，扎紙術可以讓他的意識隨便轉移到一個紙人身上……”
這一夜，劉曜睡不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