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凡玉辨認著房間，最後指著二樓第二個房間：
“洛然，就是那裡！”
沈洛然左右張望，最後指著窗下的一堆木柴：
“走，我們爬上去。”
鍾凡玉和沈洛然身材相仿，兩個人互相拉著手，搭著木柴堆的邊緣一點點向二樓攀爬。
鍾凡玉伸著頭，瞧見了房間裡的方桌，再努力看，窗戶稜擋住視線：
“不行，洛然，只能看見桌子。”
沈洛然跟在鍾凡玉身後，連桌子也沒看見：
“去旁邊，那裡有個圍牆，我們踩上去。”
鍾凡玉跨了一步，低下身子，這下看清了房間裡的情況。
方桌旁沒有人，衣服和長裙散落在軟榻上，床幔放下，將裡面遮擋得嚴嚴實實。
一切不言而喻……
鍾凡玉心底翻江倒海，鼻尖發酸。
這份感情到底還是沒留住。
沈洛然一腳踏著木柴堆，一腳踩上圍牆，圍牆只有一個木樁，被鍾凡玉抓著。
沈洛然沒有著力點，一手拽著鍾凡玉，一手在空中揮擺，保持著奇怪的姿勢。
沈洛然未知未覺，此刻的光輝形象被蕭晉南看得一清二楚。
蕭晉南正在醉春風二樓包間和晉陽軍都校尉任辰，曾茂吃飯。
蕭晉南正對著窗外。
鍾凡玉爬上二樓時，蕭晉南看得清清楚楚，更意外的事，鍾凡玉身後，蕭晉南看見了探頭探腦的沈洛然。
孟奇站在蕭晉南身後驚訝地問：
“王爺，那不是沈主事？”
任辰和曾茂聞言看向窗外，幾個人都驚呆了：
“這刑部主事在搞什麼？”
沈洛然站到圍牆上，沒看到房間裡面的情況，可是鍾凡玉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是他們？”
“嗯。”
鍾凡玉壓著聲音，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在做什麼？”
“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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