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孩子,我死了,他們如何生存?活著就是受罪,還不如一了百了。”
“胡有德,當夜行兇你是有預謀還是臨時起意?”
胡有德雙手捂住眼眶,想起孩子,讓他內心翻江倒海,平靜片刻,胡有德道:
“很久之前,我就想了結這一切。”
“兇器如今在哪裡?”
“在後院那口枯井裡。”
“你剛才說了結一切,發生了什麼事?讓你想一了百了?”
胡有德冷哼,眼望窗外,回過神來以後,低聲道:
“沒有一個人像我一樣,結束了這一切,我也解脫了。”
四個人看著胡有德。
“一年前,我偶爾從作坊回家,發現……我娘子正和我爹在我房間做那種事。”
狗血劇情把房間裡三個人驚呆了。
“當時我都瘋了,衝進去強行分開兩個人,但是他們跪下來求我,連我娘都早就知情,卻一直瞞著我。”
胡有德說出這些話,長長鬆了一口氣。
“從那以後,我就像狗一樣生活著,我和那個女人打架,最後她告訴我,幾年前就與我爹搞在一起。”
“壓抑著內心暴怒,我去找我爹理論,甚至大打出手,可是我爹將一切歸結於同一屋簷下,情難自禁。”
“我去質問我娘,為何不早點告訴我,我娘為難地哭著,那些話我現在還記得一清二楚。”
“我娘說:告訴你又怎麼樣?日子還不是這樣過?你不知道這些事,這還是個家,日子還能按部就班過下去。”
“就這樣,就這樣,我的日子繼續著,我爹和那個女人也發誓再也不發生關係。”
胡有德垂下頭,淚流滿面:
“為何要讓我承受這一切?我做錯了什麼?我早出晚歸,走街串巷賺銀子,可是他們呢?沒有一個人在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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