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們是警察?我們沒穿警服的啊。”黃大治問道。
“我家就住在村口,看到有車進來了,而且你們的車頭有警車頂上的那種燈,我猜應該是我昨晚報警後有人來查了。”年輕男生是阿信,就是昨晚幫忙把小儀屍體抬到破廟的老實人之一,也是村長家喜事的兄弟團成員之一。
“哦?是你報的警?”黃大治掏出了胸口前的小筆記本問,“你是受害人的什麼人?”
阿信如實回答,對後來黃大治的每一個問題都是有問必答。
黃大治的筆記本中了立刻寫滿了案件相關人的名字,密密麻麻的。
“這個喜宴怎麼了?”何穆迪等黃大治問完了,提出心中的疑問。
“村民說是伴娘的魂魄回來報仇了,所以都不敢喝喜酒了,全部跑回家了。”
“帶我們去看看屍體吧。”
他們跟著阿信走了好一段路,來到了一個荒廢的破廟前。
“小儀呢?小儀呢?!”阿信第一個衝進破廟喊道,這時只見滿地胡亂的血跡。
何穆迪打電話讓法醫和當地派出所前來。
“昨天是我們把她抬到這裡的,”阿信焦急的指著破廟中間的桌子說,“就放在這裡的,哪去了?”
“孩子,回家去吧,有事情我們會來找你的。這裡就交給我們吧。”黃大治看著滿地血跡嘆了口氣,輕輕推著阿信的肩膀說,“你做得很好,剩下的事情你不要再看了。”
阿信堅持想要留下來,可是黃大治堅持不給,最後他只能乖乖聽警察的話,離開了破廟。
“何隊,我們就不破壞這裡了,等法醫來了再找屍體吧?”
“不,現在不找我怕找不到了。”何穆迪不知道為什麼衝口而出這句話,似乎是有人在他耳邊說過,然後透過他的嘴巴複述出來的樣子。
說完何穆迪的腿也不受控制的走出了破廟,黃大治緊跟其後,“何隊,去哪呢?”
“找屍體。”何穆迪的語氣跟變了個人似得。
沿著破廟外牆走了一圈,赫然發現了一條小河涌。
可是血跡在走出破廟後就看不到了,黃大治搞不懂何穆迪怎麼走到這裡來的。
何穆迪指著河涌對面的小竹林說:“在哪。”
兩人趕緊踩著河涌上的石頭,走到對面。
一股腐肉的味道溢滿鼻腔,兩人很快找到的臭味的源頭。
一個紅白藍的袋子。
黃大治帶上手套小心開啟了袋子,血腥味撲鼻而來,裡面擠滿了的幾個紅色黑色的塑膠袋。
解開了其中一個塑膠袋,一段紅色的布掉落在何穆迪腳邊,一直手滾到了黃大治腳邊。
“快,催下法醫!”何穆迪拾起那塊紅色的緞布,上面還有精緻刺繡的“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