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德彪聽得一激靈。
好傢伙,雖然四周暫時沒有喪屍,可你這叫得也太大聲了吧。
“蹭,蹭,蹭!”
顏小玲耳尖,一聽聲音馬上便跑出服務檯大門,她衝到馬德彪身邊,急急地道:
“是表姐嗎?快,我們快去救她!”
說著,她就想朝雜貨鋪衝。
馬德彪趕緊一把拉住她,開啟車門,將她直拉到後座上。
看著顏小玲那雙急切的眼睛,馬德彪暗中嘆了口氣,飛快對她道:
“你躲在這裡,把門關緊,千萬別出來!我,我先去看看!”
顏小玲想了想後同意了,她從包裡掏出把的小剪刀,遞給馬德彪道:
“給,馬哥你先用這個防身吧!”
馬德彪見了哭笑不得,這玩意兒連一根手指的長度都沒有,拿來幹什麼?給喪屍剪指甲麼?
將剪刀推回,他跑到駕駛座拿出那根鐵撬,衝車內的顏小玲晃了晃。
顏小玲吐出口氣,對馬德彪笑笑,然後飛快地關好車門,趴在車座上朝後面觀察起來。
馬德彪提著鐵撬走得不快不慢,兩隻手掌漸漸滲出了一層細汗。
人很奇怪,如果是在平常被烈日炙烤下,不用幾分鐘,全身都得溼透。
但如果是在緊急關頭,受腎上腺素的刺激,汗液的分泌便會被身體視為無功動作,會在短時間內選擇性地遺忘。
可一旦過了這個關頭,那全身的汗水便如開了閘的洪水一樣,再也控制不住了。
一路開到這裡,馬德彪其實都處於一種極為興奮,極為緊張的狀態下。
但此時,當他一個人走在這條空曠又寂靜的馬路時,他的身體便不再抑制汗液的排放,瘋狂地自全身毛孔朝外滲出。
越走越近,越走越怕。
這是馬德彪此時的心理狀態。
他還有些奇怪,奇怪為什麼柳琪拉在剛才發出呼救聲後,便再也沒傳來任何響動。
抓著鐵撬的手在慢慢變沉,眼皮上的睫毛也在漸漸淌著汗珠,有些影響他的視線。
馬德彪抹了把臉後,停在了原地。
這條貫穿村子的馬路很平整,左右兩側的房子門口,也修了一道道延伸水泥路,好方便平時村民坐在門口聊聊天啥的。
而這間雜貨鋪門口,也有這樣一塊水泥空地。
此時,雜貨鋪門戶大開,幾罐空氣清新劑散落在水泥空地上。
從馬德彪現在站的這個位置和角度來看,可以觀察雜貨鋪內部的四分之一。
所以他才停下腳步,豎起雙耳,想仔細聽一聽裡面的動靜。
馬德彪在心中對自己打氣:
沒事,別怕!
如果能聽到一絲動靜,那說明柳琪拉還在裡面,自己就應該直接衝上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有屍殺屍,有人救人。
恩對,就這樣定了。
可他剛邁開腳,腦中忽然又閃過一個念頭:
那要是萬一萬一沒有任何動靜呢?
這個問題一出現,馬德彪就覺出了一絲不對。
柳琪拉雖然是學生又是女孩,可她到底是個人啊,而且身材還挺好.
啊呸!
關身材什麼事,應該是身材比較高才對!
一個高個兒女孩,在喊了通“救命”後,了無生息。
這是因為什麼?
是被喪屍襲擊後,啃了?
是肚腹大開、內臟橫流,直接變身萌新喪屍了?
抑或是.
不對,非常不對!
馬德彪再一次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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