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我知道你還是個學生,可現在情況很危險,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如果你沒成功,我們都要死在這裡!”
看著馬德彪那幾乎湊到她眼前的粗獷面貌和眼中鼓勵,顏小玲抿抿嘴,咬牙勇敢地點點頭。
馬德彪聽了回身扣住車鎖把手,雙眼緊盯著外面,用命令的口吻道:
“記住,扎一下讓車胎漏氣了就行!現在做好準備!”
顏小玲應聲做好準備,一手緊握剪刀,一手學他模樣放在鎖把手上。
“三!”
“二!”
“等等。”
馬德彪正摒住呼吸數數,這一下差點兒沒背過氣去,他回頭瞪著顏小玲,顯然已經生氣。
顏小玲畏畏縮縮地道:
“我先問,問下,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沒回來怎麼辦?”
馬德彪神情一呆,隨後爽快笑道:
“那好辦,你就一個人朝隧道那頭跑吧,別回頭就行。”
說完,馬德彪不再看她,稍一停頓後便暴喝一聲:
“一!下車!!”
馬德彪沒見過豹子,他只是在《動物世界》裡見過這種世界是奔跑最快的動物。
雖然沒有參照物,但他卻覺得,自己這一刻的奔跑速度完全不遜於豹的速度。
在極為緊張又黑暗的環境感染下,在急速飈升的腎上腺素分泌刺激下——
他只覺雙腿自跳下車後便如同風火輪般開足了馬力,而迎面撲來的隧道涼風讓他愈加清醒。
好個馬德彪,奔雷似電,疾跑如飛!
只兩三個呼吸間,他便已跑近喪屍團,掄著鐵撬就是一陣亂揮!
喪屍團早已飢渴難耐,一直隨著汽車追逐著。
此時一嗅見活人和鮮血氣味,直似那乾柴遇烈火,烈火澆汽油般熱情,紛紛捨棄小推車喪屍,朝他擁了過去。
別看馬德彪有些發胖,可真到了關鍵要命的時刻,他還是頗為敏捷的。
只見他亂揮一陣鐵撬後便冷靜下來,專挑離他近的喪屍開殺。
雖然喪屍們聚集得很緊密,幾乎觸手可及,可馬德彪也不笨。
他且戰且退,一會兒跳上高高的路肩一陣狂砸;
一會兒又撒丫子繞圈狂跑,引得喪屍團之間漸漸拉開了距離。
一撬,兩撬
殺得性起的馬德彪越戰越勇,幾乎產生了要全殲這股喪屍團的衝動!
但在連續幾次沒砸中喪屍腦袋後,馬德彪還是慢慢回覆了冷靜,揮撬的次數也漸漸下降,力求用最小的能量,發揮最大的作用。
他有些不忿地想道,哼,要不是太黑了,老子一個個了結你們。這時要有一束光,老子能單挑整個隧道,哈哈哈!
這便是典型的小人得志,狐假虎威,好了傷疤忘了疼.
可下一刻,馬德彪一個沒留神,腳下絆在一隻死喪屍身上,直接跌了個狗屎,嚇得他滴出了幾滴尿
好嘛,理論上來說,他的確可以憑著喪屍手腳動作慢,這一弱點殺光它們。
可這一跌跤他就反應過來了,眼前的可是喪屍,這要被它劃破點兒皮或喝了它幾滴臭血,自己一樣死翹翹。
再也不敢魯莽的他爬起來後當起了慫蛋,只求喪屍不能圍住他,不再苛求全殲了。
馬德彪的心理變化起起又落落,而顏小玲的經歷也是惶惶又恐恐。
本是扎破輪胎放氣的熟練工種,此時卻被她做成了“護士打針”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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