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
佘曉婷見狀馬上攔道。“既然他敢獨自上山,肯定有所倚仗;再說了,就算要動武那也得等到他把來意說了.
我倒是很想看看,曾經的大學生、如今的高階喪屍——陳眠,到底要找我說什麼?”
佘曉婷後半句話是對著越走越近的陳眠說的,平靜中帶著一絲好奇。
“嫂子說得對!”
周大海盯著陳眠和他身後,一臉陰沉道。“他綁架彪哥在前,帶領屍群圍山在後。這次,咱們新帳老帳一起算,我看他還能長出翅膀飛下山不成?”
這時,站在周大海身後的黃杏兒忽然渾身一顫,看向陳眠的目光開始變得迷離起來:
“是他???是他好熟悉的感覺啊!就像,就像我的靈魂中曾有他的影子一樣,噬血、瘋狂而又不失冷靜大海,我想起來了——他就是給我喝了他的血的那隻神秘喪屍!”
周大海趕緊回身扶住黃杏兒,再回頭時眼神又冰冷了幾分,他幾乎是從胸腔裡又蹦出了幾句話:
“好——好——好!原來感染杏兒的也是你.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高階喪屍一旦俘獲手下後就能得到對方的記憶吧!
照這樣看,那上次杏兒帶屍群圍攻天泉山,想必也是你的主使了?呵呵呵看來,我們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陳眠走到洞口平臺站定,他用非常平靜的目光掃視了眾人一眼,從最外面的陳老覃站長一直看到中間的佘曉婷、周大海等人。
忽而,他豎起了一根手指,輕聲道:
“不,你說漏了——還有一件事也是我乾的。”
天泉山眾人先是一愣,然後便升起了一股難以抑制的憤怒。
羞辱,這是赤裸裸、明晃晃的羞辱。
雖說陳眠在天泉山的日子不長,不過一週的時間。
但這可是當時眾人全力說服馬德彪的結果!
要知道,當初馬德彪根本就沒有打算收留陳眠,是他們見陳眠一個瘦弱大學生流離失所,又被喪屍追趕,這才動了惻隱之心,勸說馬德彪將陳眠收留下來。
可誰知道,眼前這個瘦弱的大學生,居然是綁架馬德彪和感染黃杏兒的兇手,讓他們又如何不憤怒呢?
見陳老和覃站長大有擼起袖子幹一架,而李婉和顏小玲更是柳眉倒豎一副準備臭罵一通的表情,冷靜的佘曉婷馬上接話岔開了大家的注意力——
“哦?別看我們只是些老弱婦孺,可也是有尊嚴的。還有什麼事,你儘管說吧!”
陳眠又看了眼佘曉婷,讚賞道:
“既然我以前叫你一聲嫂子,那現在不妨也就這樣叫吧.嫂子真不愧是寫小說的,氣度、胸懷非常人可比,佩服佩服!
其實也沒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綁架馬大哥的人是我,上次在河邊射了馬大哥一箭的人也是我另外還有這次,山下的喪屍啊怪物啊,它們也全都是我的手下!”
佘曉婷出人意料地沒有露出吃驚的表情,她只是點點頭,平靜道:
“其實我後來也猜到了一部分:既然綁架未遂,那殺人滅口也就理所當然了!另外,我還從杏兒妹子那裡也知道了你的一些情況,比如天京三聖,比如你後來的墜樓而逃.”
陳眠不以為意地笑笑,他在路上不僅收服了雞公山的李晟,還遇到了曾經劃破他胸口,逼得他跳樓逃生的何仙子。
從何仙子記憶裡,陳眠當然也得知了黃杏兒恢復神智,隨後又吞噬了史揚揚的諸多事宜。
克服喪屍鐵律後,第三階的高階喪屍就像一部無限容量的電腦,可以不斷儲存一段又一段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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