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的五人立馬陷入了呆滯狀態。
翻牆?
喪屍又不是人類,昨天和前天還只懂得一窩蜂地擠在牆外,怎麼一夜時間就變了?
翻牆,又是怎麼個翻法兒?
但此時討論這些已經來不及了,王興國飛快地在房中踱了幾步,隨即命令道:
“田宇、張建勳,你們兩人帶戰士們給我在二樓阻擊掩護,可以開槍!孫峰,你組織其餘戰士守好館內大門,儘量拖延時間;周大海,你迅速動員群眾準備轉移。”
“所有人注意,突圍時間——以群眾離場為限,目標——體育館側門!”
館舍中心在體育館的東邊,呈半圓形向兩側延伸。
而體育館的側門在館舍外的北邊,門後是一條輔道,再往後就是河了。
館舍中心為了美觀,除了承重牆體以外,其餘落地部分都是透明玻璃。
此時,館舍二樓窗前擠滿了黑壓壓的人群,人人面露驚恐地盯著窗外的草坪和圍牆。
草坪上的喪屍很多,密密麻麻地集中在館舍旁,無數冷漠飢渴的眼神都盯著館舍中的人們。
而這還不是最令他們害怕的。
最令人恐懼的情況,在體育館的四面圍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圍牆外的街道上聚集了更多的喪屍。
它們卻不似館內喪屍一樣,聚在大門附近低吼嘶叫,而是頗有章法的分散在四面圍牆附近,然後便爬了起來。
也許它們的雙臂還不太靈活,也許它們的雙腿也蹲不下去。
可黑壓壓的喪屍似乎在誰的命令下,面衝圍牆排成了由低到高的行列,其他喪屍便踩著這些甘當人梯的傢伙們的肩膀,歪歪扭扭地爬上了圍牆。
周大海將斧子別在腰間,斜挎步槍帶著兩名戰士,一路飛奔到館舍二樓大廳。
倖存者們聽了撤退計劃後有些抱怨和害怕。
因為館舍和側門之間有段不近的距離,一旦衝出去,他們便會徹底暴露在喪屍眼前。
周大海知道,這種時候如果用語言來解釋或安撫大家的恐慌,馬丁·路德來了都做不到。
他的做法很簡單,取下步槍拉動槍栓,眼神冰冷地掃過二樓大廳。
人群中瀰漫的恐慌在他冰冷目光,和極具威攝力的長槍下慢慢融解,乖乖地排隊下樓,等待突圍轉移的命令。
奉令斷後的孫峰早就帶著戰士們守在了館舍中心門口,他見周大海靠近,指著館舍一側的落地玻璃道:
“周哥,我剛才試過了,這是鋼化玻璃,砸下面兩邊的角落就行。”
想要從封閉的館舍中心逃出去,擊碎玻璃牆只是第一步,外面的喪屍才是大敵。
周大海左右看看,正想找處喪屍少的地方,卻聽孫峰又道:
“周哥別急,突破口我,我已經選好了,跟我來!”
周大海拍拍孫峰的肩,隨他朝一樓中間位置跑去。
到了孫峰選的地方,周大海不禁讚歎了幾句,真是一處絕佳的突破口。
這個位置在館舍中心的正面,離側門更近,外面的喪屍也相對較少。
更妙的是,玻璃牆外,有一道水泥斜坡自二樓延伸而出,只需砸破玻璃滑出去即可。
周大海正想稱讚孫峰幾句,就聽大門方向傳來一陣喧鬧聲——
“不好,大門要被擠倒了!快快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