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海從陳老處得知,黃杏兒也不是本地人,而是東省人。
黃杏兒今年二十三歲,大學剛畢業,在當地的一所大學裡當實習老師。
喪屍爆發時,她和很多學生一起逃了出來,然後被周大海他們的搜救隊給救了,最後被軍車拉到了體育館。
昨天,當週大海抱著救下的孩子爬上觀景船,然後大叫讓船艙控制室開船時,就是這個女孩兒傳的信。
昨天在觀景船,周大海之所以要帶上黃杏兒,其實就是想救她一命。
記者周那幾手類似政治鬥爭、統一戰線的爛招,周大海其實並不放在眼裡,只要他想,完全可以憑藉強勢武力對他進行鎮壓。
可是周大海並沒有這樣做,一方面他還沒有完全從戰友們犧牲的悲傷中走出來;而另一方面則是——心灰意懶。
當一個人出生入死以命相搏,經過血與火的粹煉後,往往對這種鬥心眼耍手段的遊戲就失去了興趣。
但當時的黃杏兒卻給他留了個好印象:
能看清形勢,在聽到示警後,果斷傳信沒有猶豫。
這樣年輕的姑娘實在不該跟著記者周他們,弄不好就會被當寵物養了
一行人直走到日上三竿才出了群山,上了一條寬闊的大馬路。
這條路周大海很熟悉,只須再走一個多小時就能到達城市郊區,中途有個小鎮和水庫。
奔走了一夜的幾人又餓又渴,便決定去鎮上找些食物充飢。
周大海一路走來雖然和兩位老人插諢打科,可心中緊繃的那根弦卻一直沒放鬆。
大山裡暫時沒發現喪屍並不代表這座深山小鎮沒有,相反,這裡極可能有體育館見過的那種喪屍狗。
所以,他毫不留情地拒絕了,兩位老人同行的要求。
在快走進鎮子時,周大海讓他們爬上了鎮外的一棵大樹,叮囑他們等在這裡。
可週大海卻沒有拒絕黃杏兒同行的請求。
和馬德彪一樣,他想試探黃杏兒有沒有塑造成長的可能,最不濟也要看看她能否自保。
小鎮呈東西走向,左側緊貼一座山的山腳,右邊則是那條長河。
因為地勢的關係,鎮上的建築物大多建在左側的山腳下。
此刻,小鎮很安靜,連一聲鳥叫雞鳴都沒有,這讓周大海暗暗提高了警惕。
他將手中消防斧遞給黃杏兒,自己則抽出了把軍刺。
黃杏兒試著揮了揮消防斧,有些沉重,但還行,能勉強揮動。
兩人沿著左側山腳慢慢朝鎮上移動,剛接近鎮子邊上的一棟樓房時,三道呆滯的身影便從樓房裡晃了出來。
這是一家三口變成的喪屍:
一男一女,還有個小姑娘。
男的約摸三十左右,女的在二十七八附近,小姑娘喪屍則只有四五歲,一家三口雙眼泛白,普通喪屍。
一家子喪屍馬上發現了周大海兩人,男女喪屍馬上吼了一聲朝他們奔過來,小姑娘喪屍則因為腿短的原因落在最後。
周大海心道來得正好,緊盯著前面的夫妻喪屍飛快道:
“小黃,我把這兩隻引開,你先幹掉那隻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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