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小玲在後面聽得肚中暗笑,心中直呼馬德彪也不怕把牛給吹破嘍!
沒理會兩位老人的驚疑,馬德彪一把攬著有些落寞的周大海朝橋頭走去。
汽車調轉方向,直奔天泉山。
車上,陳老和覃站長斷斷續續地把事情經過,包括體育館和巖潭水電站的事一股腦都告訴了馬德彪。
最後,覃站長黯然道:
“.後來我見小週一直沒從水裡出來,就抄起撈網在他們沉下去的地方打撈了一陣。小周倒沒事,只是嗆了幾口水,身體有些脫力而已。可小黃就.唉!當時我們如果早些發動船就好了,都怪我!”
陳老也嘆息道:
“是啊,唉!小黃那姑娘多好哇,又能安靜地聽人說話,懂得又多,真是命薄福淺小覃吶你也別這麼說,這事得怪那些天殺的喪屍,不怪你!小周,你別傷心,改天我”
馬德彪聽到這裡已經明白了,他猛地按了聲喇叭打斷陳老的話,然後看了眼坐在副駕駛的周大海。
此時的周大海好像已經緩了過來,他靜靜地聽著兩位老人的敘述,眼中一片平靜。
馬德彪見了心念電轉,他拍了下週大海的胸口,用一種近乎責備的口氣道:
“大海,你不是從小就練武強身嗎?又當了這幾年的兵,怎麼被一群喪屍給幹趴下了?有多少喪屍你說說我聽聽,連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cao,你他孃的說話呀!啞巴了?”
這番話說得既快又狠,直聽得陳老和覃站長目瞪口呆,生怕周大海會翻臉生氣。
顏小玲聽著也有些擔心,她雖然不知道馬德彪和周大海之間的關係。
可在聽了兩位老人對整件事的描述後,她對那個叫黃杏兒的姑娘充滿了惋惜和同情,心中正升起一絲“末世絕戀”的感動呢。
但馬德彪這番話太傷人了,就像往人家還沒癒合的傷口上再劃拉一刀,抓把鹽就往裡塞
再好的關係,也不能這樣對人家吧?
顏小玲有些憤憤地想道。
幾人正擔心地看著周大海,就聽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然後——
“是一隻紅眼喪屍乾的。”
很平靜的聲音,但卻極為清晰地從周大海嘴中吐了出來。
紅眼喪屍?
馬德彪驚得一腳踩住了剎車,雙眼灼灼地看向周大海。
“什麼紅眼喪屍,把話說清楚!”
他抓過周大海的衣領問道。
周大海仍是一臉平靜,他只是狠狠咬了下牙道:
“雙眼微紅,穿了一身西裝,走路奔跑都有些像人類的——喪屍!”
轟——
馬德彪的記憶,立時就被拉回了長橋鎮的那個夜晚。
也是雙眼微紅,舉止古怪類似人類,知道畏懼槍械,懂得趴在地上作投降狀.
難道就是它乾的?
他皺眉想著。
馬德彪雖然神經大條,在事發當時很可能會選擇性地把那件古怪的事給忘了。
但此時經周大海一提起,那排成佇列形的腳印,那頗具人性化的動作表現,無不顯示出它的獨特。
可笑當時自己還懷疑它是隻得了紅眼病的喪屍呢。
馬德彪狠狠拍了下方向盤。
見眾人都疑惑地看著自己,馬德彪便把他在長橋鎮遇到的事說了出來。
周大海在聽到馬德彪對“斜眼”的描述後,搖頭道:
“不對!我們遇到的那隻不同,它身體強壯五官周正,眼睛一點也不斜,而且——還不止一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