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小虎點點頭道:“可以,這個要求不算過分!不過我不太相信,一個慈善家,一個加籍華人,會和什麼鯪鯉會扯上關係!”
我也不相信,可誰能知道鯪鯉會里還會有袁可為那種大學教授呢?所以說,不得不查!
出了拘留所,我忽然想到另一個問題:“管隊,我還想問問,這個樸德歡什麼來路,怎麼你們局裡誰都認識?”
管小虎冷笑道:“認識,誰能不認識他啊!這麼說吧,但凡局裡掃黃,抓回來的人裡沒有一次少了他的!這人還到處宣揚封建迷信,常被拎回來教育。他又沒錢,我們也沒法關他,因為管他飯是一筆不小開銷呢!怎麼?他也是你兄弟啊,果然是臭味相投!”
“不不不,我怎麼會和那種人是兄弟呢!那個啥,管隊,最後再問你一個重要問題!”
“你問題怎麼那麼多?說!”
我深呼吸了一口,奓著膽子問道:“管隊,您年方几何啊?是不是還沒談過戀愛?難怪你脾氣暴躁。我建議你趕緊找一個,一來能修身養性,二來還能治一治你的冰川臉!”
說完,我撒丫子就跑,就聽身後猶如虎嘯一般:“林越,老孃用你管,你千萬別再犯在我手裡!”
回到家,木頭失落地坐在店門口的臺階上,像個雕塑!
我安慰他,沒關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樸德歡和袁可為不還都在雲城嘛,機會有的是!你這樣黑著臉在我店門口我還做生意不!
木頭哼道,就算我不坐這,你也沒生意,你看看它!
我回頭一瞅,二郎竟然也坐在門口,呲著呀一副要咬人的模樣!可不嘛,誰看了它還敢來店裡啊!
這兩天也怪了,這小黑狗長的越來越壯,可是脾氣卻越來越差,動不動就呲牙裂嘴,對我給的食物也是按理不理!難道說那虎骨的餘威還未消?
“喂喂喂,狗大爺,你曬太陽能不能換個地!沒生意,你我都得喝西北風!”
沒想到的是,二郎竟然朝我爆吼一聲,我還是第一次見它如此狂暴,不禁嚇了一跳!
木頭在一旁哼道:“早和你說了,這狗不正常,我勸你還是把它丟掉!自己還過的吊兒郎當,還養狗!”
木頭的嘲諷有點火上焦油,我也覺得這小畜生確實有欠管教,便摞了摞袖子朝二郎道:“說你一句還敢吼我?你知道什麼叫馬王爺三隻眼嗎?”
二郎見我面露凶氣,雙目火光,和我對視了一眼,轉身進屋去了,徑直趴到了躺椅上,雖然仍舊對著我一副耿耿於懷的表情,但是顯然是被我的氣勢鎮住了!
“木爺,怎麼樣,我剛才有氣勢吧?”我沾沾自喜回身對木頭說這話,卻看見好久不見的程小金朝這邊走了過來!
這傢伙衣衫襤褸,風塵僕僕,看來是出去幹什麼剛回來!老遠就開始招呼:“小林子,小林子,想死你了!”
“呸呸呸!”我聽見‘小林子’三個字就忍不住想罵人,今天更噁心,後面還加了個字尾“想死你了!”噁心不噁心,我也是這個想法,“我早就想弄死你了!”
程小金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瞟了一眼木頭哼道:“這人怎麼還沒走!”
我知道他是為了楊柳的事耿耿於懷呢,可自由戀愛,這也怪不得人家木頭啊,便替木頭說道:“你管人家呢?他是我的租房客,他走了你給我錢啊?”
程小金哼道:“錢算什麼?今兒我給小林子你,阿不,是給越爺你送份大禮!”
程小金說著,從後褲腰裡一摸,竟扯出一把金燦燦的傢伙式,我掃了一眼,發現竟是一把黃銅魯班尺!
我媽曾三令五申,幹什麼都可以,就是木工三大件決不能動,最好看都不要看!我瞟了一眼趕緊把目光收回,低聲道:“這算什麼大禮啊,你還不如把吃我的那頓龍蝦還給我呢!”
程小金哼道:“喂喂,越爺,你可看清楚了,這東西你就是請我吃十頓大龍蝦都不為過!”這小子說著,使勁將魯班尺遞到了我的眼前,我不得不又瞟了一眼,可就這一眼就把我的眼珠子給定格了!
那金色銅尺的一端,分明鑄造四個古體大字——喻氏公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