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的臥榻,豈容黑狗酣睡?
“喂喂,你這是蹬鼻子上臉了啊!”我忍不住罵道:“吃了我的雞肉,還要睡我的躺椅,你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走,趕緊的,找你主人去!”
說著我便將它推了下去,自己躺了上去!
小黑狗嗚嗚低叫了一聲,似乎十分委屈,轉身晃晃悠悠出去了!
我閉上眼睛不知不覺睡著了,這兩天看那本《魯班書》看的入迷,夢裡想的都是上面的厭勝之術。
這一睡就睡到了傍晚,我隱隱約約感覺好像有人在拉我的手,迷迷瞪瞪睜眼一看,竟然是那隻小黑狗在拉我的袖子!
“喂,你怎麼又回來了!”這叫什麼事啊,給它兩塊肉,它竟然還賴上我了!
我起身正要將它請出去,可沒想到的是,這狗的身邊竟然放著一副畫軸!
我心生奇怪,彎腰撿起來開啟一瞧,差點心臟痙攣,竟然是清代大畫家鄭燮的一副小作《幽竹圖》,畫幅雖然不大,但是按照現在的市價,也要上百萬呢!
小柴黑狗輕嗚了一聲,直接又跳到了躺椅上面,四仰八叉一躺,用一雙心安理得的眼神看著我!
我算是明白了,這畜生的意思是,“你小子不是不讓我睡躺椅嗎?這字畫歸你了,可這躺椅歸我了!”
我算嚇懵了,這是什麼狗啊,從眼神到行為,比人還像人!
最主要的是,這幅畫是哪來的?我林越雖然是見錢眼開的主,可是這丫的也算是珍貴文玩了,夠判大刑的了!
“喂喂,狗爺,這話咱麼可說清楚了啊,這事可是你乾的,將來出事你兜著!”
小黑狗朝我翻了個白眼,用鼻子深深朝躺椅吸了口氣,轉頭睡覺去了!
也對,我竟然和一條狗在這扯淡。真要是這畫來路不正,一旦東窗事發,誰特麼相信是狗乾的,到時候頂包的不還是我嗎?
“喂,你別睡啊,說說,這東西哪來的,起來……”
我正薅著狗耳朵讓它起來,就聽見外面有個嘹亮的女聲問道:“你好,林掌櫃的木玩店在哪?”
“喏,前面雕花木窗的就是!”說話的這人是衚衕的老常,倒騰花鳥蟲魚的!
我探頭朝外一瞧,瞬間魂都沒了,和老常說話的竟然是一個身穿警服的女警察!
“你這個恩將仇報的狗,陷害我……可這警察來的也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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