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會用。”李銳心情沉痛的說道。
“你先帶著,指揮部可以遠端解鎖。”這名戰士解釋道,不甘的看了眼天空,眼皮沉重,放佛無盡的黑暗籠罩下來,漸漸閉上了眼睛。
“大哥,你醒醒啊。”李銳大驚,悲切的喊道,聲音嘶啞。
“栓子?”一個聲音從遠端傳來,帶著濃濃的悲憤。
李銳回頭一看,是一名小隊長,小隊長受傷的猛虎一般撲上來,一個收勢不住,整個人跪倒在犧牲的戰士跟前,急切的檢視起來,看到了斷掉的腿,看到了渙散的瞳孔,無力的頭去,默默的注視著對方。
英雄無淚,因為已經流乾。
大家早就見慣了生死,今天你送我,明天我送你,為了民族,為了這片土地,所有戰士都無怨無悔,只是這心裡依然很痛,很痛,多麼年輕的戰士啊,生命才剛剛開始,就像綻放的夏花,還沒來得及享受生活,就永遠的躺在了這片土地上。
李銳第一次見這種場景,心情悲痛,熱淚滾滾,不知所措。
這時,背後樹林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不一會兒,中隊長帶著一些戰士急匆匆過來,大家神情陰冷,身上散發著濃濃的血腥殺氣,不一會兒就圍攏上來,看著犧牲的戰友,大家自發的圍城一圈,悲痛而肅穆。
中隊長蹲下身來檢視一番,確定沒有挽救的餘地後慢慢起身來,悲憤的臉色透著陰冷,放佛化不開的寒冰,目光冷冽的掃了眼眾人,沉聲說道:“所有人聽我命令,向栓子告別。”
大家低頭默哀,誰也不說話,山風徐徐,樹葉嘩嘩,放佛無數英靈在哭泣,李銳也低頭默哀,心中充滿了愧疚和感激,更多的是恨,恨敵人的無情,恨這世道的不公,自己只是個社會底層的卑微牧民,為什麼要遭遇這一切?為什麼要承受這一切,一切到底為什麼?
好一會兒,中隊長悲痛的說道:“禮畢!大家散開四周警戒,隊長留下開會,栓子的仇不能不報,這些畜生一個都別想跑。”說著看向李銳追問道:“我們需要在這裡待一會兒,敵人完全有可能利用這個時間掩蓋痕跡,你能跟上他們嗎?”
“放心吧,我能聞到他們的氣息。”李銳鄭重的說道。
如果是之前,大家聽到這樣的話只是笑笑,誰也不會當真,但現在卻不同了,大家對李銳身上的古怪充滿了好奇和信任,都如釋重負的點點頭,看向中隊長,中隊長也暗自鬆了口氣,沉聲說道:“最大的擔憂不是問題就好辦了,開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