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集和棋譜?
正當安然怔怔發呆之際,賈島那邊,將作品集遞給了安然:“喏,給你帶的。”
就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卻融化了安然先前對自身的譴責以及故作的剛強。
她鼻頭泛酸,內心大為感動,一時間,對賈島的好感度更是飆升到了連她自己都有些掌握不住的高度。
為了避免失態,安然連忙轉過頭去,剋制著聲音道:“謝謝。”
賈島搖了搖頭,微微一笑,並沒有說太多。而是翻起來了棋譜觀看。
儘管棋譜上那些殘局對他而言,都不過是研究生眼裡的小學算術題一般。但賈島依舊看得到津津有味。
如此一來,安然便擋不住好奇了,問賈島道:“你還懂圍棋麼?”
賈島一邊看一邊回應:“嗯,多少懂一些。曾經我有一個故人,是有名的棋痴,在他的影響下,也漸漸的對圍棋感興趣了。也算是愛屋及烏了吧。”
見賈島說這些話時臉上那股漸漸揚起的緬懷,不知為何,安然忽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衝動,直接詢問:“他是男是女?”
問題剛出口,安然就隱隱有些後悔了。
這搞得自己很關心這個問題似的,會不會被賈島誤會啊之類的。
安然心裡泛起活絡,賈島卻是沒有多想,隨口答道:“男的。”
安然這才鬆了一口氣,為了避免自己的尷尬,連忙又找話題與賈島聊了幾句。
與此同時,鄧蘭心氣呼呼的回到自己座位上。
對坐的司玉書見狀很是疑惑,伸手用雙指優雅的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問:“蘭心,你不是去找棋譜去了麼?怎麼空著手回來了?”
鄧蘭心抱著肩膀一副氣不順的樣子,聽司玉書問,哼唧一聲:“別提了,掃興。”
“怎麼了?”司玉書狐疑。
鄧蘭心便咬著唇,把與賈島相遇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末了了,鄧蘭心還一副恨恨的模樣拍桌子道:“玉書,你說那個傢伙討厭不討厭。我去哪他就去哪,還總是跟我搶東西。一個大男人,一點都不知道謙讓。哼,世上怎麼會有這樣討厭的傢伙呢。”
司玉書聞言笑呵呵,繼續保持著大家風範:“蘭心,你也不用那麼生氣。畢竟地球七十億人口,你不能要求每個人都有素質不是?有些人,咱們不和他一般見識就是了,對不對。”
司玉書的話,讓鄧蘭心順氣不少,哼哼唧唧道:“還是玉書你說話有道理。”
“行了蘭心,你也別多想了。再有幾天,你的比賽就開始了。來,擺開棋盤,我今天做你的陪練。”
有司玉書這麼哄著,鄧蘭心倒是很快就看開了。
反倒是把和他們一起過來在旁邊坐著的呂子榮,襯托的像一個局外人似的。
要是擱在之前,呂子榮見二人這麼親密,怕是早就不爽橫插一腳上來了。
但這麼會,打從鄧蘭心說起賈島之後,呂子榮就只剩下了瑟瑟發抖。
他又想起來了昨天晚上賈島隔空一拳打碎石獅子的恐怖畫面。
又想起回家後,父親告訴自己東州百城集團被集體封殺的真相。
呂子榮從來沒有想過,偌大的百城集團,會因為一個學生,而遭到鍾家的無情鎮壓。
越想呂子榮就越是膽寒,每每回憶起先前自己針對賈島種種,都會慶幸自己還在,父親的公司還在,真是一個奇蹟。
擺上棋盤準備開始對弈的鄧蘭心忽然咦了一聲:“奇怪了,這桌子不平麼?怎麼在抖啊?”
司玉書楞了一下:“是麼?”
鄧蘭心啊一聲點頭,順著桌子抖動的方向去看,卻發現造成這一切的都是呂子榮。
當即不滿了:“子榮,你怎麼了?”
呂子榮啊了一聲回過神來,驚慌失措起身:“沒,沒什麼。我突然想起來家裡有事,我先回去了。”
說著,也不等回應,呂子榮便沒了身影。
看的鄧蘭心與司玉書不住的疑惑,心說呂子榮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