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原來在和自己戰鬥的時候,賈島從來都只是靠著格鬥經驗與技巧在和自己逗著玩,他甚至連內勁都沒有使用。
一時間,銅皮絕望了,此時的他,終究是意識到了自己與賈島的差距。
可笑自己在之前還說什麼自己修的是殺人術。
在銅皮絕望的目光之中,賈島右臂舉起,併攏五指指著天空,眸子裡星光閃爍不止。
隨著他的動作,越發濃郁的劍意匯聚。
最終,以賈島併攏的五指為跟,凝聚而成了一把光芒璀璨的光劍出來。
光劍長有三尺三,卻劍意內斂,隱藏著巨大的危險。
賈島暴喝一聲,散開罡氣,手舉著光劍,冷眸的眸子掃過銅皮:“我有一劍,可斬世間五仙!”
話落下,他重重揮下手中光劍。
隨著賈島的動作,一道劍芒,蔓延天際,向著被嚇呆了的銅皮疾速掠去。
···
路邊一輛加長豪車內,李沐風坐在後駕駛座上,優哉遊哉的晃悠著手中紅酒。等待著銅皮的好訊息。
駕駛位上,屠不斷的恭維著這個大紈絝:“有銅皮大人出手,那個傢伙絕對活不下來。敢和李少搶女人,活膩歪了他。”
李沐風呵呵笑:“讓銅皮去對付他,著實有些大材小用了。想銅皮在非域十年僱傭兵的經歷,從生死戰中搏出來的經驗,只要不是宗師。都逃不了一死。可惜啊,可惜沒和銅皮說,把那個小子給我活捉回來,敢惹我李沐風的人,就這麼讓他死了,未免太便宜了。”
說到最後一句,李沐風眸子簌的變得陰冷。
屠見狀忍不住暗暗咋舌,深知這位大少性格的他,只是在內心裡為賈島惋惜。
儘管他不知道賈島的身份,但惹到了李沐風的那一刻起,等待他的,就只有生不如死這一條路了。
“等銅皮把那個小子的腦袋帶回來之後,你回一趟上京。把那小子的腦袋送給皇甫家。”
就在屠暗自思考之際,忽聽到身背後李沐風說話。
當即,屠一愣,不明白李沐風這話是什麼意思。
“懸壺閣最近越做越大了,連帶著,皇甫玉兒都敢和我做對了。我李沐風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哼。既然他們只是我李家的一條狗,那麼,讓這隻狗再聽話一些,也是我這個做主人的義務!”
李沐風話說到最後,殺心驟起,看的屠連連答應,哪敢說其他的。
只是就在屠瘋狂點頭的同時,他眼角餘光忽然瞥到車前不遠處,似乎有人影晃動。
剛開始屠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可等他自己揉眼去看的時候,卻驚得說不上來話,連帶著,李沐風的話,他都忘了回應了。
後排上的李沐風不滿了,他最討厭的,就是自己說著說著,別人就走神了。
因為他覺得,這是在看不起自己。
當即,李沐風語氣中帶著冰寒的殺氣,陰沉喝問:“你有在聽我說話麼?”
屠聞聲回過神來,回頭一瞧李沐風此時的模樣,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冷戰,戰兢兢,連忙解釋。
“不,不是啊李少,好像有人往咱們這來了,看樣子,來者不善啊。”
李沐風聞言一愣:“有人?在哪?”
屠忙手指前方,卻被李沐風氣的大罵:“艹,這麼黑老子能看到什麼,開啟車燈!”
屠不敢有半點廢話,忙將車燈開啟。
結果,這一開啟車燈,二人卻驚的詫異連連。
只見到,車前不遠,銅皮搖搖晃晃而來。
倒不是說看到銅皮讓二人詫異,而是因為銅皮是空著手回來的。
怎麼回事?難道他沒有殺了賈島麼?
疑惑一瞬間就佈滿了李沐風的心頭,他連忙開啟車門下去,屠也後續跟上。
二人跑到跟前正要去接銅皮連帶詢問情況的時候,誰曾想,銅皮噗地向前跌來。
虧是屠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銅皮沉重的身軀,但也是架不住重量,二人一同摔落在地。
“李,李少,快,快走,東州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艱難吐出這一句話,還沒等李沐風問什麼情況,銅皮的胸口,便猛地破開一道尺來長的劍傷,深可及骨。
鮮血內臟,更是狂湧而出。
再看銅皮,早已經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