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落在甲板上。
遠處的海面上,隱約能夠看到三兩艘漁船。
穿著黑色西服,梳著三七分頭髮的盧瑟靠在甲板的護欄上,微眯著眼,正在享受這難得的愜意時光。
他身邊不遠處,站著幾位掩嘴閒聊的貴族少女。
瑰麗的哥特式長裙搭配年輕靚麗的少女氣質,倒是一處靚麗的風景線,吸引了好些人的目光。
只是,對於周圍那群長相油膩的中老年男人,這群少女自然是看不上眼的。
她們會站在這邊,完全是因為那位正靠在護欄上的眼神充斥著憂鬱的帥哥。
她們不時鬧出一些動靜,或小聲嬉笑,或相互輕錘,嬌俏可人的模樣,相當吸晴。
只是,普通人的身份,註定了她們並不在盧瑟的狩獵名單之上。
“新鮮的章魚丸子,有人需要嗎?”
熟悉的聲音在甲板上響起。
盧瑟撐著下巴,撇過頭看向那邊。
穿著印有q版章魚制服的斐婭,腦袋上頂著一隻q版章魚帽。
一個印有q版章魚圖案的四方形盒子用一根線繫著,掛在她的脖子上。
盒子中放著一些裝盒的章魚丸子。
叫賣聲就是從她嘴中響起的。
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盧瑟倒是對這個章魚娘越發的感興趣了。
也不知道她的動力源泉到底是什麼?
這幾天他幾乎天天都能夠看到這個章魚娘元氣滿滿的穿梭在遊輪上賣章魚丸子。
斐婭在人群中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讓她感到厭煩的人類男人。
不是因為她有多在意,純粹是因為這個男人的一頭金髮,實在是太好認了。
還有那雙熟悉的帶著戲謔表情的眼睛。
斐婭冷哼了一聲,轉身直接離開了。
自己之前的標記並沒有起到任何效果,所以說,自己在不暴露本體的情況下,似乎不是這人的對手。
現在還是離他遠一點吧,不能將那位大人的計劃攪亂。
看著遠離這邊的斐婭,盧瑟眼神閃爍了一下。
將目光放到了甲板上的某個人身上。
他為什麼會站在這邊?
純粹是被一股不詳的氣息所吸引過來的。
甲板上的人群中,藏著一隻異種。
且是那種渾身都充斥著惡意的異種。
盧瑟在短暫的感知後,已經鎖定了它。
一名禿頂中年。
長相猥瑣醜陋,穿的倒是挺正式的燕尾西服。
這會他正在同一名中年貴婦聊著天。
兩人似乎聊得很開心,這會有說有笑著,相互遞著眼神。
盧瑟的眼角抽抽了一下,倒不是對異種會泡妞這種事有什麼疑問,純粹是因為那位中年貴婦,在前天晚上的晚宴上,有找過他聊天,且說話相當露骨。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這位貴婦是和她的丈夫一起上的船。
且他正在不遠處,盯著一群年輕靚麗的少女看。
盧瑟眼神瞥向那邊,他居然看到了那位貴婦的丈夫在看向自己的妻子與那隻異種交流時,眼中非但沒有惱怒,反倒充斥著異樣的情緒。
且臉上流露著頗為興奮的笑容。
“嘖”
再次在心中批判著這個時代混亂的貴族圈。
盧瑟站起身,朝著那隻異種走了過去。
但讓盧瑟沒有想到的是,有人搶在他之前,走到了那隻異種的身邊。
白色的長袍,背上揹著一把大劍。
額頭中間嵌有一顆半透明寶石。
雖然模樣是盧瑟所不熟悉的,但這種裝扮,實在是太好認了。
“神聖裁判所。”
低聲呢喃一聲,盧瑟從懷中掏出了單片眼鏡,架在了鼻樑上。
他的這一動作,頓時引起了幾名一直在注視著他的少女的捂嘴尖叫。
畢竟帥氣的人在搭配上襯托氣質的裝飾,實在是相得益彰的。
“因索斯、因雅,清場。”
冷漠的聲音從人群中穿透而出。
那名神聖裁判所的人,單手捏著那隻異種站在人群中,平靜的注視著周圍一群陷入惶恐的人。
尤其是他正對面那名此刻已經被嚇癱在地的貴族婦女。
這會她的身下,已經流出了一些不明液體,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盧瑟眯著眼,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切。
當然,他的視線,是從這位貴婦的丈夫那邊轉過來的。
那個男人,居然在剛剛,眼中流露出了強烈的興奮感,盧瑟甚至能夠聽到他喉嚨中傳出的一些類似“啊、哦”的怪異聲音。
簡直匪夷所思。
當然,這會他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場地中的神聖裁判所的人身上。
兩名穿著白色制服的少年少女此刻正在將周圍甲板上的人群請離。
他們的年紀應該和約修亞和尼祿差不多大。
不過眼神卻已經趨於冷漠,在接近盧瑟身邊的時候,他甚至能夠從這兩人身上感受到一股濃濃的冷漠感。
區別於普通人類所擁有的正常體溫。
這兩人,給盧瑟的感覺,就像是兩具冷漠的機器。
“裁判所正在處理異種,普通人退後。”
冷清的聲音從自己身前穿著白色制服的少女嘴中響起,盧瑟看著她眼中散發出的一股生人勿近的光芒,打消了詢問的想法,轉而跟隨著人群朝後退了幾步。
但並沒有退到不遠處的大廳中。
而是被集中安置到了位於甲板東側的一處安置點。
甲板上的人全都被聚集到了這邊。
穿著統一白色制服的人隱隱的將這群人圍在了一個圈中。
“你們都是異種的間接接觸者,在確定你們沒有被感染與汙染之前,你們暫時只能在這邊等待。”
“由於某些原因,巴倫西亞號暫時會被我們所接管。”
“不要試圖去挑戰我的耐心,所有人都必須聽從命令列事。”
“因索斯,你帶著人把他們分成三排,等我處理完了這玩意兒,就開始檢查。”
“因雅,剩下的大廳中的人,還有其他幾層的人,你負責將他們叫出來。他們也都要檢查一遍。”
“是,因狄大人!”
名為因狄的男人,單手捏著那隻異種,面對異種瘋狂的扭動掙扎,臉上沒有絲毫波動。
某個時間,他就像是玩夠了一般,隨手將那隻露出本體的蟲類異種甩到了空中。
單手握住背後大劍的劍柄。
一陣白芒在瞬間綻放開來,下一秒,那隻異種的身體上,一朵白色的玫瑰花忽然綻開,但它的花期相當短,僅僅兩秒之後,又枯萎了下來。
也就在白色玫瑰枯萎之後,那隻異種也陷入了衰弱,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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