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安面色鐵青。
就見假山之下,滿是森然白骨。
看那白骨的形狀,是被人生生地壓在這假山下,一點點困死的。
死狀十分慘烈。
“爹爹,她死的好慘哇!”
掰開沈策安捂住她眼睛的手,長寧的雙眼氣得紅彤彤的。
“寧寶不氣不氣啊,爹爹幫你處理他。”
林中申看到面前的假山竟然移動時,也是傻了眼。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怎…怎麼會有暗道?”
他快步上前,看到那坑裡的屍骨,早不知死了多少年!
“林尚書,怎麼會有暗道,該是本公問你吧?”
沈策安抱著長寧倒退兩步。
險些嚇到他閨女,這個林中申!定得好好收拾他!
“這……”
林中申伸手,擦掉額頭上止不住往下流的汗。
他沒注意到,一旁的宋靜茹,看到那屍骨的時候,眼底閃過憎恨。
又恨恨地瞪著林中申,那目光,根本壓不住。
許久,林中申目光一凝,落在那屍骨的手腕上。
“那是……凝娘?”
“怎麼可能?”林中申面色驟變“凝娘不是離開京城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一聽到這個名字,宋靜茹臉上滿是猙獰。
“我怎麼知道?”
長寧的目光卻是一直落在林中申跟宋靜茹身上。
“爹爹,她騙人哇!!”
長寧話音落下,一群人瞬間看去。
“你胡說什麼?”宋靜茹面色扭曲,瞪向長寧。
“可是你身上有符紙的味道昂,你害怕她來找你哦~”
聽到這話,林尚書大步上前,從她袖子裡找出一個明黃色的符紙,雙眼充血。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宋靜茹面露嘲諷,眼眶通紅,眼底憤恨。
事到如今,沒有再隱瞞的必要。
“你難道不知道是為什麼?”
當年他接回這個賤人,害她被京城眾人嘲笑,他恍若未聞。
“什麼?”林中申不敢置信地看她。
“我都告訴過你,凝娘只是我一個至交好友的妻子,只是受好友所託收留她而已!”
“呸!至交好友?你敢說你沒有絲毫心思?”
林中申氣得面色鐵青,指尖顫抖“你!你簡直是不可理喻!”
沈策安父女兩人,站在不遠處。
門外走進來一批人。
看到他們,林中申神情躲閃。
“許…許大人,你們這是?”
“林尚書。”
許廉跟他打了聲招呼,徑直朝著那大坑而去。
看到裡面的情形,轉身“林尚書,此事恐怕需要大人配合。”
林中申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是自然,也希望大人能儘快找出賊人。”
“在下職責所在。”
只是,許廉剛要上前一步,長寧脆生生的聲音響起。
“臭伯伯,撒謊不是好孩子呦,你身上也有符紙哦~”
院子裡的人瞬間被她吸引了目光。
“沈國公,此前我可以不計較沈小姐年紀小,可如今,她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大放厥詞。”
林中申聽到長寧的聲音,面色沉下去。
“即便下官不如國公權重,也不能再受如此樸屈辱!”
大理寺卿許廉,為人公正廉潔,最厭惡以權壓人。
如今長寧這仗勢欺人的做法,自然也是他最厭惡的。
果不其然,許廉臉色驟沉。
長寧搖搖頭“不是哇,是這個臭伯伯的東西在她的手裡昂,你們快去找找,不然過會兒就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