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安皺眉“西陵為何要插手越國之事?”
蕭景晟冷哼“西陵如今仗著一個小神女,便自立為天,搬出神諭,稱軒轅月為神之使者,企圖統一天下。”
長寧皺眉“神明是會降下神諭,但所有的使者身上都會有大功德,能做出竊取一國國運之事的人,不會成為神的使者!”
小姑娘的聲音帶著嚴肅,板著臉,眼底那抹猩紅越發明顯“她!不!配!”
‘轟——’
天邊一道驚雷,雷光閃爍。
沈策安一驚,還是第一次見到長寧這麼生氣。
蕭景晟眉心狂跳,原先心中還有所懷疑,但現在是一絲雜念都不敢再有“小祖宗,您…”
長寧眼底紅芒散去“沒事哇,你身上的龍運她不能再吸啦,不過,你要每日藉助太陰之華,來洗滌靈魂上的印記。”
藉助每天月光下的第一縷露珠,再加之鮮血為引。
須得七七四十九日,方能徹底恢復。
“你需要儘快恢復,國運被竊取,會引發天災。”
“什麼?!”
蕭景晟從來沒想過,此次的大旱,竟是因此?
他弓腰“小祖宗,可否請您去宮裡看一看,還有沒有旁的…髒東西?”
“明天吧。”
一會兒她該睡覺了。
“好,好好。”
翌日
陳海一大早就匆匆到了沈家,長寧還沒醒過來,他就一直等在門外。
皇帝身邊的大總管,除了皇帝,什麼時候這麼耐心地等過旁人?
“你來了。”
小姑娘睡眼惺忪地從屋子裡走出來,陳海笑著一迎上前“小祖宗,陛下讓咱家來接您。”
門口一頂軟轎,蕭景晟擔心她坐的不舒服,還特地命人在裡面鋪上一層軟綿的墊子。
入了宮門,到了御書房外,長寧剛走下軟轎,就聽見不遠處一道聲音。
“小長寧?”
“漂亮哥哥?”小姑娘抬頭看去,就見蕭白瑜跪在御書房門前,此刻正笑著看她。
她皺著鼻子,抬頭看了眼高大的牌匾“你怎麼跪在這裡昂?”
“被罰了。”少年的聲音沒有絲毫波動,就像是說旁人的事情。
“奴才參見六皇子。”
陳海沒想到,小祖宗竟然跟六皇子相識,而且,看樣子,似乎十分熟?
蕭白瑜倒是沒有太意外。
“漂亮哥哥,你起來趴。”
“小長寧,不行呢,不然,你也要被罰哦。”
小姑娘搖頭,低頭從小布袋裡拿出金色的令牌“吶,這個借給你用,你現在就不用跪啦!”
蕭白瑜看到令牌,眉頭輕挑。
免跪金牌?竟然在她手裡?
看來,老東西似乎很喜歡她。
陳海眉頭直跳,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聽見長寧開口“公公,可以咩?”
“……”
“小祖宗,這個…奴才做不了主兒啊!”
長寧不高興地皺眉“不是說有了這個就不用跪了昂?難道是騙我咩?”
陳海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是免跪金牌,可不是這麼用的啊。
“小祖宗,您等等,奴才去請示陛下。”
“好啊,你快去昂!”
說完,長寧轉身,拿出一塊兒蝴蝶糖,剝開糖紙,直接塞進嘴巴里。
“小長寧,你怎麼會在這裡?”收回放在陳海身上的目光,蕭白瑜側首。
“吶,他有事求我昂。”小姑娘一抬頭,就看到從裡面走出來的人,伸手指了指。
順著長寧指著的方向看去,蕭白瑜臉上的笑頓時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