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又再次回家,買了幾根加粗的,肉多的火腿,來到了鄰居家的院子前。
中午才剛剛啃過大骨頭的三條痛苦之犬,一見肖囂過來,便立刻攀著欄杆跳了起來。
口水不受控制的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只是,眼神裡多少有點不確定,不知肖囂是打算給自己,還是又要自己吃。
“給伱們的……”
肖囂站在欄杆前,低低的嘆了一聲,撕開了腸衣,給它們一人一根。
就連二哈都有!!
黑色的幽靈與黃色的伯爵見狀都興奮起來了,尾巴甩的像風扇,開心的咬在了嘴裡。
那看向了肖囂的眼神,別提多溫柔了。
非要凝聚成兩個字的話,只能說是:
幸福。
二哈則是看了看眼前的腸,又歪頭看了揣著兩隻手站在欄杆前的肖囂。
眼神狐疑,竟不急著去吃,彷彿在思索:【咋地?這小子今天轉性了?】
那充滿了警惕與睿智的眼神,氣的肖囂差點把這腸再拿回來。
但想到晚上有大活要幹,還是按捺著性子,低低的呼了口氣,挨個摸了摸它們三個的狗頭,輕聲道:“吃吧,這是提前勞軍,到了晚上,我們有點大活要幹,可能會很危險,但本來也是我們躲避不掉的事情……而且你們放心,等幹完了這一票,我還給你們買腸吃。”
幽靈和伯爵立刻高昂起了頭,戰意昂然,甚至眼睛都有隱隱要往暗紅色轉化的意思。
那忠誠與戰鬥意志簡直讓人感動。
二哈則是歪著頭思索了一下,忽然心安理得的叼起了腸,跑一邊享用去了。
肖囂情緒都差點被打斷:“話說這狗究竟能不能退?”
索性擺了擺手,不理會它們了,轉身看向了對面二樓掛著白色窗簾的窗戶。
在他眼神投了過去時,便恰好有一陣風撩起了白色的窗簾,肖囂依稀看到,彷彿有一道纖細的影子在窗簾後面閃過,輕盈柔和的音樂聲,也適時的從二樓傳了下來,如輕柔的手掌。
“你……”
肖囂想說什麼,但卻忽然發現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其實會說話的是吧,我昨天聽到了……”
“……”
沉默,只有輕悠的旋律,散落在安靜的小巷子裡。
“我真聽到了,清楚的聽到了你昨天跟我說話,現在不要再裝了啊……”
肖囂不死心,又問了一遍。
但沒有任何回答,仍然只有輕悠的旋律。
這一下子讓肖囂有些無奈了。
昨天就已經成功的強化了這臺老舊唱片機,也明顯可以感覺到它的能力提升了。
但現在最重要的,不就是分析一下她的能力?
可是,自己明明記得這唱片機強化成功的時候,跟自己說話來著,但事後怎麼問,她都不說了。而且她與那三條狗不同,當時還能讓二哈上來咬自己一口氣,慢慢的分析。
可是唱片機的旋律,自己一直都能聽見,卻沒有任何感覺。
溝通又溝通不了,分析也無法分析……
所在,在這麼一個誓師大會上,肖囂憋了半晌,也只好道:
“反正你肯定不只是學會了講黃段子,對吧?”
“……”
蠱惑唱片機的音樂聲忽然有些綾亂,似乎隱隱還夾著一聲輕輕的“哼!”
咋還傲嬌上了?
而且剛剛自己好像確實聽到她又說話了?
肖囂一時心裡也非常無奈,只能小聲的叮囑著:
“不論怎樣,別忘了可是我出積分幫你強化的……”
“……”
也差不多了,反正自己現在可以倚仗的就是洞察者能力,中級暴力因子能力。
兩條半痛苦之犬,以及傲嬌的蠱惑唱片機了……
……吧?
被肖囂忽略的街頭,肉鋪裡面,今天選擇了休息的屠夫,不知為什麼,莫名變得焦躁。
他內心裡隱隱生出了一種無比的渴望,好幾次想要伸手去拿起那一架被扔在了雜物之間蒙灰的電鋸,但數次伸手,卻又縮回,不知道該去哪裡,只能焦躁的在房間裡轉著圈子。
隱約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情需要自己去做。
但卻又始終等不到,那彷彿冥冥之中應該出現的呼喚與暗示。
急,真的很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