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旗杆原本懸掛的應該是大昌市七中的校旗，”柳顏說道：“而從新學期開始，升校旗的儀式則是被徹底廢棄了。”
是的，就是這個了。
楊間的經歷，比如他眼中已經被青黑色陰霾覆蓋的大昌市，校園內肆虐的青黑色鬼嬰，全部都和小說原劇情是吻合的。小說裡面，七中早就已經被全面廢棄了。
可是在這個恐怖副本里，七中開學了，還設立了這詭異的規則。而對這規則的原理，馭鬼者總部卻是三緘其口，就連趙開明這個大昌市新負責人也不得而知。規則是誰訂立的，為什麼要讓七中繼續開學？完全不得而知。
“其實我讀小說的時候就發現劇情開頭有一個很不合理的地方。那就是……作為大昌市負責人的周正來給學生上什麼安全科普課程。”
這件事情完全不合理。
“如果上面已經決定對普通人公開鬼的存在，那麼也絕不該是派遣一個市的負責人馭鬼者，親自跑到一個高中的晚自習課程上進行科普，現在又不是以前那種紙媒時代？這種科普不僅效率低下，而且幾個高三學生能相信這種事情嗎？就算相信了他們能傳播出去這資訊嗎？退一萬步說，即使要科普，讓周正一個大昌市負責人親自來科普？這種效率，他一天得跑多少學校？而且學校科普了，機關單位要不要科普，消防局，警察局，醫院這些地方要不要去科普？而且還是一個體內厲鬼接近於復甦邊緣的人來科普？”
“其實我聽你提到小說劇情的時候，我也有同樣的感覺。”
“就劇情來看，敲門鬼出現在大昌市，和撿到羊皮紙的方鏡這兩段劇情，都和周正來到高三班沒有任何因果關係。周正在小說裡的性格也是一個非常認真負責的人，釋放鬼嬰也是為了對抗敲門鬼的鬼域，那麼一來，他在體內隨時有厲鬼復甦的時候來到一個學校，他就不怕沒控制住，導致學生們的安全問題？”
“當然，讀小說的時候我並沒有太在意，畢竟是小說，作者在連載初期有劇情考量不周到的地方，也是很正常的。可是如果演化為一個真實的世界的話，就不能不考慮這一問題了。周正為什麼要選擇來大昌市七中進行鬼的科普？是因為撿到羊皮紙的方鏡，還是因為他預先知道敲門鬼會出現，又或者……大昌市七中本來就有著某種特殊之處？”
柳顏本人更傾向於最後一種推斷。
姜燼也認同柳顏的推斷。
二人此時已經從五樓移動到了三樓。
經過他們和一眾馭鬼者的操作，第一波靈異潮汐已經被鎮壓。但是，他們都知道，這不過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短暫平靜罷了。
“柳顏……所謂鬼，按照【恐怖復甦】位面的基礎設定，具有鬼域的鬼，可以把被鬼域殺害之人所化的鬼，給變成鬼奴。是吧？”
“對，譬如小說原著的王珊珊身上就被留下鬼嬰的鬼奴印，一旦她死去，就會馬上變成鬼嬰鬼域內的鬼奴。”
聽到這，姜燼若有所思。
青黑色陰霾中，黑色的旗幟……
槐樹下的紅色手電筒……
還有……醫務處的藍紅藥劑……
“柳顏，我們什麼時候動身去援救楊間？”
“再看一下情況，”柳顏心中依舊在盤算著，“我們能獲得的情報越多越好。不過，在今晚零點，結婚紀念日結束前，我們一定要救出他，這也是最好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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