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的嘴唇顫抖:“你,你哪裡知道的鎮魂儀式?不行,我絕對不能說……說了就是死路一條!”
姜燼拿槍口頂住他的腦門:“不說,你現在就得死。哦,對了,我再提醒你。這個問題,我已經問過一位村民了,他在死之前已經告訴了我,我來找你,就是對一下口供的。接下來你說的話,如果和他跟我說的有出入,我不管你們誰在說謊,我就只有送你去陰曹地府報道了。”
好歹幹警察那麼多年,這點刑偵審訊手段,姜燼還是有的。
四哥癱軟在地上,聲音嘶啞:“您,您說村民是黃大爺?您到底是什麼人?兄弟,我,我也就是個幫人看大門的,我就是個撲街仔啊,您何必為難我啊?我,我給你錢,我給你錢……”
“我數到一,你再不給我我想要的答案,我就開槍。十……九……”
最終四哥只能妥協:“我說,我說!我說!我說!”
隨後,他開始交代:“關於鎮魂儀式,就是要鎮壓住那個……巡夜演出的時候出現的藍衣女人。你應該……也看到她了吧?”
姜燼繼續追問:“那你們要怎麼鎮壓?”
“她手上戴著的那隻手鐲,就是關鍵!”四哥的目光瞄著四周,似乎在希冀有人經過,“坦白說,我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來的,只知道她活著的時候,叫做▇▇▇。村子裡所有的老人都對此緘口不言。我只知道,從我出生,村子裡家家戶戶都掛銅鏡,放著燈籠,都是為了想辦法防著她!這些都是祠堂發放的,我也不知道它們能驅邪的原理是什麼……我發誓,我說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你從遊客守則也該看出來,那個女人,如果穿著藍衣,就會戴著手鐲,但如果穿著紅衣,就不會戴手鐲!”
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姜燼的耳朵邊也是自動被遮蔽住,眼前的人的嘴唇也是宛如打了馬賽克一樣,根本無法透過唇語分辨讀音。
“不要講廢話拖延時間,給我說重點!我要知道的是鎮魂儀式!”
“是,是……我說重點!傳說,只要,只要能在她穿著藍衣的時候,把手鐲摘下來,然後,在祠堂裡面,再把手鐲戴在穿著紅衣的那個女人的手上,她就能被永久鎮壓,再也無法出現在我們面前!村子,也就從此能擺脫詛咒!這就是所謂的鎮魂儀式!”
姜燼心頭一震,原來,這……就是鎮魂儀式?
可是藍衣和紅衣女人如果是同一個鬼,為什麼要穿著紅衣才能被手鐲鎮壓?
“胡說八道!”姜燼卻是怒道:“你和那個村民說的完全不同!我有心放你,你卻偏要找死!”
刑偵那套手段,姜燼平時在師傅面前學也學會了,在這時候用正好。
“不,不是,我說的是真的啊我!”四哥頓時嚇得渾身發抖,“黃大爺一定是老糊塗,記錯了吧?我真的沒有撒謊啊,我沒有撒謊,您,您可以再找個人問問!”
“哼,你說什麼都沒用。我說過,你們說的話不一致,你就得死。還穿著紅衣戴上手鐲就能被鎮壓?換成藍衣就沒用?真當我是小孩子在忽悠呢?”
四哥繼急著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原理啊!反正是自民國的時候一直傳到現在的傳說!將近一百年的時間裡,村子的人前赴後繼想成功完成鎮魂儀式沒有成功!”
“那巡夜演出怎麼回事?”
“這是村長的命令,透過巡夜演出,獻祭一些村民,讓這個叫▇▇▇的女鬼怨氣有個發洩的出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透過巡夜演出的方式,所有規則,都是村長訂的!”
喪鐘突然抬起頭,耳朵豎起,空洞的眼睛望向巷子深處。
四哥的臉色瞬間慘白:“我,我聽到唱戲的聲音了!她……她要來了……我說了秘密……她來索命了……求求你,讓我去點燃燈籠!”
“喪鐘。”
四哥還來不及理解“喪鐘”是什麼意思,等候已久的獵犬就撲上去,狠狠一口咬住了他的喉嚨!
姜燼怎麼可能放他活命。
在這副本世界裡,姜燼並無聖母病這種貴恙。
即使他的屍體會被發現,人們透過他喉嚨上的犬齒印記,也懷疑不到自己身上。
隨後,姜燼快步離開,不再去看身後的屍體一眼。
可能因為不是親自動手,姜燼對自己第一次殺人,倒是沒有什麼心理負擔,更沒有小說影視裡那種離譜的生理反應。過去警局的前輩也告訴他,他們從未在殺人現場看到過嘔吐物痕跡,所謂第一次殺人會幹嘔純屬電視劇編劇的想象。
姜燼踩著青石板路疾速行走,喪鐘跟在身後,空洞的眼睛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村子裡的燈光幾乎全部熄滅,只有零星幾戶還亮著微弱的燭火,在夜幕中搖曳如鬼火。
現在他需要找個地方過夜。
之前那間民宿已經不安全,他必須換個落腳點。
拐過一條窄巷,姜燼看到一棟低矮的老屋,門口掛著褪色的木牌,歪歪扭扭地寫著“夜歸人客棧”。
窗戶裡透出昏黃的燈光,似乎還在營業。
姜燼推門而入,銅鈴“叮噹”一響。
屋內瀰漫著陳舊的檀香味,木地板踩上去發出輕微的“吱呀”聲。櫃檯後坐著一個約莫五十歲的女人,頭髮盤得一絲不苟,臉上塗著厚厚的脂粉,嘴角掛著僵硬的笑容。
“住店?一晚八十。不需要押金。”
姜燼點頭,遞出身份證:“一晚。最好是一樓。”
老闆娘登記了一下,從抽屜裡取出一把銅鑰匙,推到他面前:“一樓走廊最裡面那間,熱水自己燒。”
她的指甲修得很短,但甲床的顏色倒是正常。
姜燼接過鑰匙,走向一樓走廊盡頭。
拿鑰匙開門後,姜燼迅速關上門,習慣性地從手錶裡面取出鏽蝕捕獸夾,放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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