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答應你，你就會……”
“我就會給你一定限度的自由。”
“你發誓！”
“我發誓。”
……
“李華，你怎麼了！開學第一天，沒精打采的。”
小賣部內，程彌費解地看著李華：“難道是昨天晚上小電影看多了？”
李華抬起頭，看著小賣部張貼的學生守則，說：“程彌，返校那天我去見了之前高三年級的張偉。”
“就是經常玩吃雞的那個高三班級的？你平時不是叫他陽痿學長？”程彌咧嘴一笑，說：“我還記得他玩吃雞很拿手的，你以前不是還時不時會翹課和他去網咖打上一場嗎？”
接著，他從小賣部老闆手上拿過兩罐冰鎮可樂和一包薯條，丟了一罐給他：“給你的。怎麼突然提起他了。你看你這樣子，像是見了鬼似的。”
李華沒接話，只是盯著可樂罐上的水珠，它們正沿著他的手腕滑下，在桌面上匯聚。
教室走廊上，柳顏抱著教案走過。
灰線蟲悄悄從袖口爬出，貼著牆壁遊走。此刻，它正不安地扭動著，像是嗅到了什麼。
監控室裡，姜燼檢視著校內監控。
監控螢幕閃爍了一下，畫面短暫地切換成高三班的內部景象——
課桌椅整齊排列，黑板上還留著沒擦乾淨的粉筆字。
一切正常。
“……李華，你剛才說，你去見了那個叫張偉的，後來呢？”
李華點頭，聲音很低：“他一開始和我說了些奇怪的話，後來我又聯絡了他，然後他給了我一張照片。”
“什麼照片？”
李華從手機裡點出一張照片，遞給程彌。
程彌低頭看去——
那是一張高三班的全班合影。臨近高中畢業，學校會預先安排給畢業班拍集體合影。
照片上，所有人都站在陽光下，笑容燦爛。
唯獨一個人。
“這是？”
這個人的臉部，一片漆黑，看起來頗有幾分詭異。
“她叫王珊珊，也是之前高三班的。”
接著，他將程彌拉到一個光線比較暗的角落。
“到底怎麼了？”
“然後張偉學長他和我說，把這個臉部塗黑的部分截圖下來，然後嘗試著把手機的亮度調到最高，把手機儘可能拿得距離臉遠一點……”
接著，他就一一照做。
“你看，現在可以看到什麼？”
程彌眯著眼睛，看著亮度已經被調到最大的手機螢幕。
過了足足五秒，他忽然倒吸一口冷氣。
“這……這是！”
那塗黑的臉部，看起來，居然裡面隱約有著一個面目恐怖的嬰兒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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