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3日,山間村落被夏日的悶熱籠罩著。
高宮唯站在村口,望著遠處燃燒的城市,眉頭緊鎖。
村莊裡的房屋大多已被炸燬,只剩下幾間勉強支撐的茅草屋。
高宮唯站在村口,望著遠處升起的濃煙,握緊了腰間的打刀。
他在進入這個恐怖副本後,他就毫不猶疑選擇了武士職業,成為了一個lv1:小姓(年輕武士)。
而他也知道規則,只有活過第一個副本,才能讓自己的san值恢復正常。
不過,讓他以及雪櫻團隊都很意外的話,他對規則汙染的適應很快,且馬上就獲得了怨念結晶獎勵併成功攝取。以新人輪迴者來說,這很不可思議。
“高宮先生,您又在看天空了。”身後傳來蒼老的聲音。
高宮唯回頭,看到村裡的老樵夫山田正拄著柺杖,顫巍巍地走過來。山田是村裡少數還保持理智的人,其他村民大部分完全是搞不清楚現在的局勢,分不清大小王。
高宮唯沒有實際經歷過這個時代,但現在他著實體會到這個時代的瘋狂和暴走了。
“高宮先生,您覺得我們還能撐多久?”山田低聲問。
還有兩天。
高宮唯清楚知道之後的歷史。
“恐怕很難撐到今年年底吧。”
他的聲音很輕,但足夠讓山田聽清。
就在這時候,忽然高宮唯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怒吼:“你在胡扯什麼!叛徒!”
高宮唯嘆了口氣,轉過頭去,發現是一群拿著竹槍的村民們,他不由嘆了口氣,握緊了手上的刀。
……
“高宮君,聽說你今天又和村子裡的人起衝突了?”千羽櫻走了過來,手裡握著一本泛黃的筆記本,上面寫滿了規則。
“算是長見識了。”高宮唯搖了搖頭:“他們好像腦子都壞掉了吧?”
“聽我說,”千羽櫻神色嚴肅地說:“不用理會這幫人,我們要考慮的是不要死在轟炸下。”
千羽櫻翻開筆記本,指向第一頁:“關鍵是,這個村子,有七條規則。”
第一條:本村絕不容許接納任何逃兵。
村莊的告示牌上,用血紅的油漆寫著這條規則。每個村民都深信,逃兵會帶來厄運。高宮唯曾試圖勸說村民,告訴他們戰爭即將結束,但換來的只有憤怒的咒罵。
“懦夫!叛徒!”一個老人朝他吐口水,“你竟敢說這種話!你難道是逃兵嗎?”
第二條:如果發現逃兵出現,必須立即報告村長。
村長的家位於村莊中央,門口掛著驅邪的符咒。
“逃兵會帶來詛咒。”村長陰森森地說,“他們的靈魂,會變成怪物。”
這聽起來,像是某種模因汙染。
第三條:逃兵的臉會逐漸腐爛,最終變成稻草人。
村裡有個廢棄的穀倉,裡面堆滿了稻草人。它們的臉被粗糙地畫上五官,但有些稻草人的臉……似乎過於逼真。
“那些不是普通的稻草人。”一個小孩低聲告訴高宮唯,“它們會動。”
果然,當天夜裡,高宮唯親眼看見一個稻草人緩緩轉過頭,空洞的眼睛盯著他。
第四條:逃兵會在午夜時分回到生前最後躲藏的地方。
村莊邊緣有一間破敗的農舍,據說曾是某個逃兵的藏身處。村民說,每到午夜,裡面會傳來低沉的嗚咽聲,像是有人在哭。
第五條:逃兵的影子會脫離身體,獨自遊蕩。
曾有多個村民在黃昏時看到,一個個沒有主人的影子沿著田埂緩慢移動,最終消失在森林裡。第二天,森林邊緣的樹上掛滿了稻草人。
“影子會尋找新的宿主。”村裡的巫女警告道,“如果被它附身,你也會變成逃兵。”
第六條:逃兵無法被殺死,只能被“封印”。
村民的武器對逃兵無效。刀劍砍上去,只會穿過空氣。唯一能“封印”逃兵的方法,是用寫滿經文的布條纏住它的身體,然後燒掉。
“但封印只能維持七天。”巫女說,“七天後,它會回來。”
第七條:逃兵的數量,永遠比你知道的多一個。
高宮唯曾經數過村裡的稻草人——十七個。但第二天,他再數時,變成了十八個。
在這個世界裡,他遇到了原【逃兵之家】漫畫裡面的阿寺,君枝,茅子和菊代兄妹四人。但是,他們堅持表示根本沒見過原漫畫的男主——逃兵古川三郎。
而雪櫻團隊的陰陽師職業的輪迴者大島也用式神進入過他們一家調查過,並未查到過他們窩藏逃兵古川。這一點,和劇情差異很大。而且,原漫畫裡在三月就死去的君枝也還活著。
“今天下午,我想帶你去見一個人。”
“見人?見誰?”
“一個能改變你命運的人。一個能讓你在這個瘋狂的世界活下去的人。”
高宮唯抿了抿唇,沒再追問。
自從他這個副本中展現出對規則汙染以及對怨念結晶的驚人適應性後,雪櫻團隊對他的態度就變得微妙起來。
……
下午,雪影團隊將高宮唯帶到了一座村子附近的廢棄兵工廠前。
高宮唯跟著雪櫻團隊的人走進去,昏暗的廠房內,只有幾盞應急燈提供微弱的光亮。
“小心腳下。”千羽櫻提醒道。
高宮唯低頭,看見水泥地面上有一灘暗紅色的液體,看起來像血,但表面卻泛著詭異的金屬光澤。
隨著他們深入,高宮唯注意到牆上出現了奇怪的塗鴉——那不是日文,也不是任何他熟悉的文字,而是一串串扭曲的符號,看久了會讓人頭暈目眩。
更詭異的是,某些角落的空間似乎發生了扭曲。他親眼看見一隻老鼠跑進陰影中,卻在三米外的空地上憑空出現。
“這裡的唯物層很脆弱,你得小心。”雪櫻團隊的小林真紀低聲解釋。
高宮唯點點頭,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到了。”千羽櫻突然停下腳步。
高宮唯抬頭,瞳孔驟然收縮。
廠房中央的空地上,擺放著一張明顯不屬於這個時代的金屬手術檯。
臺邊站著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正背對著他們除錯某種儀器。
聽到腳步聲,他緩緩轉身——
那是一個約莫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面容蒼白得近乎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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