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
陳齊看向戚嫵,帶著顧慮說:“我們把秦夙送至莫長老門下,如若他學成歸來,反咬我們一口,這該當如何?”
畢竟是秦國的皇子,來到寨子是做俘虜還是刺客,這是一個問題。
“三當家的,”吳棟也應聲:“我覺得陳齊說的沒錯,如果秦夙跟著莫長老學武功,怕是他回來,我們很少有人可以對付他。”
戚嫵抬頭,望著遠處金燦燦的天,唇微勾了勾:
“練七八日的武,你們都沒有信心打過,是不是欠訓練了,今日趕緊回去加強練功。”
陳齊和吳棟知道他們又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面面相覷,沒有注意到戚嫵眼底意味深長的笑意。
回去後,陳齊和吳棟簡單吃了點東西就到擂臺上練功,而戚嫵站在一邊環胸而抱,斜靠在木樁子上,望著他們。
而另一邊展鈺剛帶著壯丁從南寨子練完武到準備場地繼續練,大老遠就看到擂臺上打鬥的兩人及懶散靠著看戲的戚嫵。
壯丁們又紛紛開始起鬨:“三當家不愧是三當家,一大早就起來練武了,此毅力果決,能吃苦,實屬佩服!”
有些對戚嫵不服氣的壯漢毫不畏懼道:
“三當家肌膚雪白,吹彈可破似的,要是和咱們展少主比一場,肯定會哭著求饒,就憑這美人計,分分鐘讓她贏。”
“放肆!”
展鈺轉過頭,眉眼怒氣衝衝,苛責:
“三當家清清白白,豈是你等可以隨意汙衊的!”
絕不可亂說,曾經有人說看到過因為說錯話被打斷腿扔到後山喂狼的人,細極甚恐。
戚嫵將飄到臉頰的碎髮撩到耳後,手指頭揣著幾顆圓滑石子,微眯左眼,石頭從手裡往臺上陳齊落去。
“腳站穩,凝聚丹田,劍往下點才一招致命。”
拿大刀的吳棟聽到她的話,立馬往後跳到木樁子上,惶恐不安看向戚嫵大聲道:
“當家的,不是說好的練武嗎?怎麼還來真的呢?”
一招致命,可怕死他了。
他還沒娶妻生子呢,可不想壯烈犧牲。
戚嫵側過頭,目光剛好對上展鈺的眼睛,抱拳還未出聲的展鈺錯愕垂下眼。
“三當家。”
展鈺生得眉清目秀,雖整日暴曬,臉也不是很黑,黃白膚色更兼溫潤柔情,一身暗青藍錦繡服修飾身形挺拔。
戚嫵:“展少主不必多禮。”
展鈺壓下心底的慌亂,屏住氣息,儘量平常開口:
“請問三當家今日用這擂臺到何時?”
“展少主若是要用,隨時可用。”
戚嫵掃了眼他身後的一群人,狹長眼尾微翹起,心生一個主意。
“展少主帶領他們也有些時日了,不如今日驗收下成果?”
展鈺抬眼:“三當家是想?”
“那有兩個,”戚嫵指向擂臺上汗流浹背的陳齊和吳棟,繼續道:“你們一次派十人上去和他們打擂臺,贏的人每人可獲百兩銀子。”
展鈺還顯猶豫,他身後的眾人已經歡呼雀躍應下。
“三當家此話可當真,我們這些兄弟可是會讓三當家勞神費財!”
“那我們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三當家坐等著發銀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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