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別人瞧見,秦夙沒走正門,靈活翻屋頂,落入庭院,懷裡的人兒傳來均勻呼吸,他步伐也跟著放慢。
香棠見秦夙剛想往後退讓,瞧見他懷裡的人,她詫異道:“當家的?”
秦夙視線全程落在懷裡人,只輕聲淡道:“別出聲。”
香棠猶決片刻,閉緊嘴,想跟上去又頓覺秦夙冷眼煞人,只能定站。
秦夙將她平穩放在床上,掀被蓋住她的身子。
他彎腰曲背,毫不避諱直勾勾看著她的泛紅暈的面容,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能這樣看著她。
“人”
閉眼的人兒突然哼吟,秦夙心頭一驚,賊虛地站直背過身。
隨後又聽到她模糊不清呢喃:“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氣氛陷入沉默。
秦夙小聲試探道:“三當家?”
無人應答,秦夙緩緩轉過身,瞧見被子落地,床上人兒四仰八叉躺著。
他盯著她姣好的容顏,垂眉忽地低聲隨興笑。
“真是可愛。”
“傻丫頭。”
秦夙將被子撿起,拍了拍避免沾上灰塵,輕柔披在她身上,掖緊了些。
思起方才之事,他伸手在她頭頂揉了揉,算是圓了她摸頭的請求。
明明是圓她美夢,他卻低吟笑得懶散,活像是紈絝隨意。
秦夙拉開板凳,坐在床頭,他隨和撐著下巴,安靜望著她。
時間從未過得如此快,天漸初曉,晨光熹微透過罅隙灑在地上。
在丫鬟前來叫醒戚嫵前,秦夙不動聲色躍窗而離,怕她著冷又特地返回關上窗。
他悄無聲息地繞過半個院子,回屋換了身衣裳便出庭院練劍。
太陽已然掛高,香棠端著盤溫水敲了敲戚嫵房門,揚聲道:“當家的,香棠。”
戚嫵迷糊撐起上半身,用力摁著太陽穴,扯了扯沙啞嗓音:“進來。”
“當家的,溫水洗洗臉。”
香棠將水放置旁邊,扶起戚嫵胳膊肘,皺眉細聲道:“怕是宿酒頭疼,稍後我去煮碗醒酒湯。”
“無礙。”
戚嫵洗漱完,香棠幫她更衣束髮。
看著鏡子裡的面容,香棠笑道:“當家這般模樣長得又巧又好,膚白氣好。散發時搖曳生姿,束髮如男子,又英姿颯俊。此等絕色,女子羨之,男子慕之。”
藍色綢帶將戚嫵長髮綁起,將她姣好的臉龐顯現出來。
戚嫵眉眼彎了彎,只笑不言。
“其他人都醒了嗎?”戚嫵問道。
“秦大哥和陳大哥正在庭院練劍,吳大哥昨夜喝酒還未歸。”
吳棟嗜酒,一沾酒就上癮了,不喝趴下不罷休,沒有回來很正常。
戚嫵還未見到兩人,便聽到了兵刃相撞的聲音。
她走近,才瞧兩個身影在比試。
戚嫵斜靠在石柱上,默默在一旁靜觀他們。
陳齊步步緊逼,刀如白蛇吐信,秦夙卻不還手,全程持劍抵禦,傷不到他分毫。
看來秦夙一直在隱藏自身實力,老頭子教得還挺不錯的。
還把長琢劍送給了秦夙。
戚嫵摸著下巴思量,腦海裡乍然冒了幾個片頭出來。
她昨晚,好像是逮個人親了?
而且那人還和不遠處正揮劍的秦夙長得一模一樣。
她抬手重重拍了下自己的額頭,玉指在太陽穴畫圈圈,蹙緊了眉頭。
果真以下犯上,酒後無德。
難不成,她覬覦師尊美貌已久?酒醉成性?
或者昨晚是她做噩夢了?
畢竟師尊好久不教訓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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