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鈺微訝,他第一次見平日意氣風發的三當家如此嬌糯。
喝醉酒的她像是變了一個人,或者說……在秦夙面前的她像是變了樣。
展鈺怒不可遏的心情瞬間轉化為舌橋不下。
想制止秦夙的手此刻卻只能緊握。
秦夙伸手輕揉揉摸了下她的腦袋,細聲細語道:“我帶你回去。”
話音落下,戚嫵往他靠去,落在了他溫暖的懷裡。
避免她滑落,秦夙手緊了些。
展鈺全程盯著,一動不動,活像是一尊雕塑。
秦夙冷聲道:“有我照她,不必勞煩少主。”
等他們離開,展鈺攥緊拳頭,指節更突發白。
*
秦夙如先前從庭院進臥房,他掀開被襖將她輕輕往下放,雙臂撐在她耳兩側,垂眉瞧著她的睡顏。
他緩颳了下她的鼻子,倏地低沉輕笑:
“傻丫頭,沒有我你該如何?”
都要被別人輕薄了,還睡得這麼香甜。
秦夙就靜靜看著她,愈瞧愈歡喜,直到最後他想起她先前柔軟的唇,炙熱視線移到了她粉嫩的嘴唇上。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秦夙驚惶起身,墨色的瞳孔閃著窘迫,薄唇繃緊。
秦夙呀,秦夙,你就算鍾情於她,也不能借此臆想玷汙她。
正因為歡喜她,你更不能趁機輕薄於她。
為避免他控制不住自己壓著的心思,秦夙將她被子掖緊,慌忙翻窗而離。
儘管昨夜喝得爛醉如泥,戚嫵第二天還是天方亮便醒來。
陳齊從不會喝醉,始終保持清醒,而吳棟被下了命令,不能喝太醉,他們兩個也天亮便醒。
至於秦夙,他昨夜輾轉反側,思緒被某個人佔據著,為擺脫戚嫵影子,天未亮他就出來練劍了。
太陽初曉,眾人整裝待發,站在主屋內。
“陳齊留在寨子裡,有任何風吹草動隨時彙報。”
戚嫵看向陳齊,又看向吳棟,“吳棟隨我和秦夙前往京城,此次隱秘出行,不得肆意張揚。”
陳齊腦子聰穎,懂得隨機應變,辦事最靠譜。
此次他們離開寨子知道的人並不多,如若後面有人前來北寨營,他也可以滴水不漏勸退。
陳齊:“是。”
吳棟:“是。”
香棠收拾好東西將包袱交給吳棟。
“香棠,再準備些粗糧大餅給吳棟路上帶著。”
戚嫵側頭,看向一邊的秦夙道:“你和我過來一下。”
兩人進屋,戚嫵開啟古木沉香的櫃子,從裡拿出把劍,遞給秦夙。
“這是七星劍,你拿著,長琢劍我便收回了。”
今日她方才發現自己的佩劍不知從何時變成了長琢劍。
戚嫵知道,那是秦夙和她換了把劍,把長琢劍還給了她。
不便讓所有人知道,三人從寨子偏門出去。
以防招搖過市,三人安步當車,踏過平緩山沿著小路而下。
吳棟咬著了一大口燒餅,含糊不清道:
“當家的,我們走著小路會不會太明顯了?”
“大路有官兵,小路有山賊。”
戚嫵揚眉:“你想遇到哪個?”
吳棟思量半響,恍然大悟地佯作道:“山賊吧。”
他粗嗓剛剛閉上,道路前後湧進黑衣蒙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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