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非常的明顯,就是現在這樣子,對秦夙始終是充斥笑容,溫柔嬌柔時而還散發壓制許久的嫵媚。
吳棟覺得他現在不應該在這裡,而應該在馬車裡。
等等——馬車??
“七公子,世子回來了,他的馬車剛到府邸。”
吳棟指著不遠處剛停下的馬車。
白府的馬車四面裝裹著上好的絲綢,一簾淺黑色的縐紗遮擋住鑲金嵌寶得窗牖,將奢靡繁華氣息虛弱。
剛從宮裡回來的白蒼溟拿著把摺扇,平日風流倜儻的得意樣去消失殆盡,他周圍壓著沉而抑的氣息,讓丫鬟小廝們不敢大口喘氣,生怕惹到這位爺。
“世子,左前往有人抱劍盯著您,是否要解決?”隨從白庭在白蒼溟耳邊低聲道。
白蒼溟此刻心情鬱悶,他眉頭緊蹙,危險蔓延開。
吳棟:“七公子,那人瞧了過來。”
戚嫵斂了斂眼神:“走吧,過去。”
白蒼溟偏過頭,映入視線內的是許久不見卻依舊熟悉的人,他眉眼緩舒展開,倏地,恢復那副玩世不恭的風流模樣。
他就定定望著她走近。
戚嫵眉梢微彎,抿起笑容,伸手抱拳:“見過世子。”
白蒼溟上下打量她這般行頭,嘴角噙著笑:“七公子可讓本世子好生等候呢。”
秦夙才知曉,戚嫵從寨營離開到京城是收到了白蒼溟的書信。
大丈夫本不應該為此生悶氣,可他心中燃燃生氣股煩躁。
承認吧,他就是這般擅妒,心胸狹隘的男子,嫉妒的發狂。
“白庭,吩咐下人好生準備好酒好肉招待遠道而來的七公子。”
白蒼溟扇子輕煽動,“七公子請。”
戚嫵不拘不謹:“世子請。”
庭院內甬路相銜,往前走瞧著青松拂簷,崇閣巍峨被山石點綴著。
“你們先行在此,我與世子去書房商榷些事宜。”戚嫵同秦夙和吳棟道。
轉身前,戚嫵對上了秦夙的眼睛,趁別人沒注意時朝他笑了笑。
言外之意——放心。
戚嫵本非池中物,待在山寨那種小地方屬實是委屈了她。
秦夙心中暗暗決定,無論她想做何他都會在身後陪著她,護著她。
肩並肩並不比手牽手差。
他要和她一樣強大,不……他要比她強大,才能在她需要的時候助她一臂之力。
*
書房內。
白蒼溟將摺扇放置,將笑意斂起,伸手拿起藏在書中的信條,遞給戚嫵。
“七公子先瞧此信。”
戚嫵拆開紙張,三兩下看完了,泰然自若。
“太子殿下可知此事?”
“尚否。”
白蒼溟垂下眼皮,神情凝重道:“今日陛下傳喚我進宮,並命我與三皇子一同徹查此事。”
戚嫵垂下眼睫,恍惚片刻,抬眼淡然問:
“陛下對此事的態度如何?”
“陛下龍顏勃然大怒,看情況,陛下是聽信大臣上奏的諫言了。”
白蒼溟嘆了口氣,“因此事陛下對三皇子更加歡喜,看形勢是想要廢殿下,另立三皇子為東宮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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