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內心想法的joseph仍然保持笑意:“怪不得mirady藏了掖了這麼久,很是英俊帥氣。今日一見,我似乎可以理解mirady的選擇了。”
……
戚嫵很快就回來了。
給陸潯處理好傷口,她用白布纏繞幾圈,弄好後又把藥箱拿回去原位放置。
洗幾遍手才坐回吃東西。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別不把小傷小病放在眼裡。”
“我以後會注意的。”陸潯看向戚嫵,淺笑說:“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個嘮叨的人。”
“吃你的披薩,”戚嫵將披薩塞進他嘴裡,“少說話。”
joseph看著戚嫵臉上的笑容,又看了看陸潯,低頭悶聲露出笑意。
吃完後,joseph幫忙收拾下,便提著垃圾離開了。
戚嫵和陸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劇,像是之前一樣。
陸潯看向她精緻側臉,“你最近過的如何?”
“還好,和以前差不多。”戚嫵隨意拋了個問題,“你呢?最近過得怎樣,拍戲沒問題吧?”
“戲很順利,但我不太好。”
戚嫵側過頭,對上他的視線。
陸潯眼眶裡情愫濃郁,望著她繼續說:“一日沒有了三餐,一屋僅剩一人。”
沒有你,我怎麼可能會過得好。
戚嫵抓抱枕的指骨收緊,她移開目光,落在電視螢幕,重複道:“我過得挺好。”
她的聲音一如既往冷靜,毫無半點破綻。
可他知道。
他知道,她心裡有那麼一絲動觸了。
一絲也好。
半絲也罷。
只要是她,任何時候都足以讓他潰敗。
兩人緘默了許久。
陸潯視線落在她眼角淚痣上,猶豫片刻,直接問道:“戚嫵,你喜歡剛剛那個男人嗎?”
“你說joseph嗎?”
“嗯。”
戚嫵沒有轉頭看向他,說:“他有老婆和孩子,他的老婆我也很熟,你別胡亂把他和我湊在一起。”
陸潯懶散揚眉,陰鬱的雨天裡心情樂了不少。
戚嫵打了個哈欠,說:“我去給你拿床被子。”
她將腳從沙發挪下,穿上拖鞋走進臥室,從櫃子裡抱出被子。
戚嫵將被子放在沙發上,同他說:“我要去洗澡,洗完就直接睡了,你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拿。”
說完後,戚嫵轉身走了。
陸潯看著被子,想起先前戚嫵剛回來的那段日子,她也是抱被子睡在沙發上。
深夜了,陸潯還是睡不著。
他頎長身體躺在沙發上,睜開眼望著漆黑的天花板。
今天碰到戚嫵,他是欣喜若狂的。
她還沒有出國,他還可以碰到她。
只是,他們之間僅存的關係已經斷了,他不知道之後還可以以什麼藉口找她。
陸潯覺得自己就是嬌情,作得很,不然為什麼會以為只要離婚,他就可以忘掉她,只要不見面,沒過多久,他就會徹底不記得她。
…
因為她,他站在熙攘街頭,窺見了天光。
真正讓他決定鬆手的原因不是別的男人出現了,而是他知道她就像是南飛尋詩的雁,不該停滯於此。
他愛她,她本應是被百花簇擁,崔璨可期,萬千熱忱,而不是被世俗所困。
…
陸潯以為他可以釋懷,可蝕骨的愛就算碾碎成粉末,化作塵埃,也無法消散。
只能說,他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離婚後的第一次碰面,陸潯很明顯感覺到戚嫵比之前對他客氣了許多。
現在在她眼裡,他不過是她眾多朋友之一。
很純粹,毫無雜念的朋友。
不——
比朋友多一點。
“沒有你以後我像掉進了泥沼
現實它不斷打磨著我的稜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