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個世界以後，總有改變記憶能力的蜃。
改變了破戒僧，也就是千眼幫野豬妖魔的記憶。
讓顧小冥認為同時穿越的的元行師父慘死鍋中。
從上個世界，到這個世界，這些記憶，有的是蜃剝奪而來，有的是親身經歷，有的是附身在其他人身上偷取來的。
沉浸式的記憶體驗，將很難用語言表述清楚的故事，很清晰的傳達給妖魔之主。
細節，隱藏的資訊，所有都包涵其中。
吸收的過程中，李晝維持著一層不變的表情。
眼睛眯起，噙著笑。
只是熟悉自家主人的第二魔王，從中看到一絲危險氣息。
妖魔之主只是散發一點點殺意，就讓身為第二魔王的商有道有種心臟被攥住的感覺。
當李晝緩緩睜開眼睛，透出爬蟲般冰冷的目光。
“這麼說，你跟著他從那個世界回來，這麼久才把這條資訊告訴我？雷九霄選擇這個時候開戰，也是因為他。”
商有道感覺周遭的空氣恐懼般的退出房間。
面對妖魔之主，他打死都不敢喘一下。
正思考著怎麼說才能把自己的罪過減輕一點。
李晝輕輕笑出聲，“呵呵呵呵，你做的很不錯，你扮演人類，蟄伏在那孩子身邊，一定很不甘心吧，我知道，都是為了我，辛苦你了。”
“我試圖殺死他，可是冥冥中有個聲音告訴我，他的生命屬於您。”
“沒錯，蜃，我最信任的魔王，你的選擇十分正確。”
聽到誇讚，商有道忍不住哭了，自己隱忍這麼多年，終於得到了回報。
這一句誇讚，比繁星日月還要珍貴。
李晝走到門外，望著繁星稀疏的夜幕。
東邊泛起一抹魚白。
“我很開心啊，預言中的意外之子來到了我的世界，很好，不然這個世界也太無聊了。”
吐露出由衷之言，李晝用力呼吸。
“你想要什麼獎勵？蜃。”
商有道跪在地上，“吾主，一具身體，我已經受夠寄生人類了，我的能力在人類身上根本發揮不出全部。”
李晝摸了摸下巴，“也是，堂堂第二魔王，怎麼能沒有一副好軀殼，創造新的軀殼需要很多血肉和骨頭，這裡倒是現成的地方。”
“來吧，讓我們大鬧一場，在一同去加入碧雷城的饕餮盛宴吧。”
……
日出前夕，無盡的烏雲遮蔽了界都嚴冬城的上空。
推遲了白天的到來。
而對城裡的人來說，白天永遠不會到來。
黑雲出現利齒排列的深淵巨口。
巨口的直徑超越了界都。
駛向城門的馬車上，李晝問道：
“蜃，你作為一個商人很成功，你會捨不得這裡麼？”
商有道立馬錶示衷心：“我一心追隨您，這些都是外物，只是為了提升身份，將資訊傳到您那，僅此而已。”
“真會說話，不枉我獻祭整座城市，給你塑造肉身。”
當馬車使出城市，妖魔之主和第二魔王看著沙蟲形象的巨大魔物吞噬城市。
無數能量從後背的孔洞射向天空，比煙花還要摧殘。
李晝伸出手，被轉化的能量受到牽引，來到身前。
光華流轉，壓縮，一具人形軀體慢慢形成。
商有道內心狂喜。
天階的妖魔軀殼，終於，終於等到這一刻。
對於妖魔之主，商有道心中只有崇拜。
如果這世界有神。
那便只能是妖魔之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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