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傷疤的雷大強不知從哪掏出一把二胡,聽到兩人的交談,插言道:“我是雷九霄不成器的弟弟,大哥在前線拼死拼活,我卻只能窩在鐵匠鋪打鐵。”
李溫柔苦笑著說:“大強師傅,後勤戰備是很重要的環節,再說每一位匠人都是世界的寶藏,比獵魔人重要多了,你能放下二胡麼,非要互相傷害麼?”
“我寧可在前線斬殺妖魔,行了,你好久沒來,聽聽我自寫自曲的新歌,歌名叫做:《妖魔必死》”雷大強說話之間,手上拉起了弦,扯起了渾厚的黑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妖魔必須死!”
“它們太可惡!堪比躲在櫥櫃裡的男或女。”
“它們太可惡,堪比表面仁慈暗地骯髒的大人物。”
“它們太可惡,堪比欺騙弱者,實則自私自利的偽善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妖魔必須死,世界才能更美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它們就是陰溝裡的老鼠,指甲裡的泥!妖魔必須死————”
詞和曲都不咋地,不押韻也不搭調。
陣陣魔音中,顧小冥感覺自己上頭了,這不是普通的難聽,簡直就是刺耳,腦袋快要炸了。
他茫然地看著李溫柔,後者扣著耳朵,表情更為無奈。
雷大強唱完一首,把二胡放在一邊,深呼一口氣。“呼——,真爽,這歌怎麼樣。”
李溫柔臉色蒼白道:“好!!母豬聽了會懷孕,妖魔聽了會爆炸。”
“滿嘴胡話。”雷大強揮了揮手,目光鎖定顧小冥。“你覺得呢?”
顧小冥還處於困惑之中,瞳孔放大,目光茫然。
一首歌下來,他突然感覺之前聽過的所有歌都從腦袋消失了。
對於音樂的理解,只剩痛苦。
他實在想不出恭維的話,只能順著李溫柔的話說:“非常有攻擊性。”
雷大強聞言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溫柔,看看,這叫說話的藝術。”他看著顧小冥手中握著的白銀戰斧,問道:“你很喜歡斧子?”
“我只會砍柴。”顧小冥如實回答。
“我知道了,斧子,算是不錯的選擇。”雷大強又看向李溫柔,告誡道:“你偷偷拿走的東西要謹慎使用,別犯渾。”
李溫柔愣了下,然後點了點頭。
顧小冥看向李溫柔,心中好奇他偷偷拿了什麼東西。
“行了,走吧,別耽誤我工作。”雷大強開啟巨型火爐,從裡面抽出燒得火紅的金屬。
從鐵匠鋪出來,顧小冥渾渾噩噩,有種喝了好幾斤假酒的感覺。
最後一站是秋膘酒肆。
白天酒肆客人仍舊很多。
李溫柔登上二層樓,下來時候,帶上了自己的天魔鐵武器:一把被澆築成巨熊頭顱的黑色流星錘。
說是武器,更像是藝術品,鬼斧神工之作,熊頭細節雕琢得十分逼真,鎖鏈銘刻著符文。
察覺到顧小冥羨慕的目光,李溫柔說道:“熊顱流星錘是大強師傅鑄造的,匠人對鍛造匠之器吹毛求疵,追求完美,等你透過獵魔人的考核,他也會給你鑄造一把天魔鐵匠之器。”
“嗯。”顧小冥心底還是很期待的。
兩個人從秋膘酒肆出發,牽著馬透過城門,透過高吊如斷頭臺的三道閘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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