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俊天低著頭,緊緊握著自己的手,“破了?”
“破了。”
毛俊天笑了起來,“真好,那些人就應該被抓進去。”
“所以,你現在能告訴我,是誰要你這麼做的了嗎?”
應景先給寧孚笑拉開了一把椅子,讓寧孚笑坐下,自己從邊上再次拉了椅子過去。
毛俊天看著寧孚笑,特別是看著寧孚笑的眼睛,“我知道你,你是青巖藏館的館長寧孚笑。”
“就因為我這一雙眼睛?”
毛俊天搖頭,“不,因為我見過你的照片。”
寧孚笑看著他,“照片?”
“一個人給過我照片,他要我告訴你一件事,你要查的事情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事情。”
查的事情不是應該知道的事情……
寧孚笑笑了,“怎麼,要和我玩這一套?那那個和你說這句話的人是誰?”
毛俊天搖頭,“我不知道,但是他可以讓我的願望實現。”
“就是那個要你這麼做的人。”應景是肯定的語調。
“他們都應該得到懲罰,特別是秦家的人,他們以為是自己也是受害者,可是如果沒有他們,我媽不會出事。他想要利用我們,我們難道不能利用他們嗎?”
“那你知道你爸死了嗎?”
毛俊天沒有意外的神色,“我知道,原本我也打算死的。”
“所以,你知道誰殺了你爸?”
“是他自己。”毛俊天帶著笑意,“他想要拋棄我和我媽,找了新的女友,可是他怎麼能這樣呢!他應該屬於我和我媽!誰知道啊,他的女友其實也是演員。所以是他自己害死了自己。”
應景想到了毛俊天父親那個手指的戒指痕跡,當時就覺得是一個疑點,沒有想到竟然是陷阱。
毛俊天這個孩子從小就沒有生活在自己的父親身邊,反而是啟文更加能感受到毛俊天父親的愛意。
一時間,應景和寧孚笑不知道要用怎麼樣的心情去理解這件事。
清官難斷家務事。
或許在他們看來是不應該存在的事情在當事人眼中這是唯一能解決的方法了。
毛俊天覺得他的父親已經背叛了自己的和自己的母親,他選擇了極端的方式,包括自己利用煤氣想要自盡。
可是啟文在最後關門的時候掀開了一條縫隙,正是這個縫隙讓應景幾人覺得公司是有人進去過的,才有了後面的發展。
許多看似巧合的發展其實都有心之人估計佈置下去的。
寧孚笑走出醫院,她站在陽光下,可是這個陽光也不能驅散她內心的寒冷。
人心的可怕遠比鬼怪更甚,而人的複雜也是比卦象更加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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