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得意的笑了起來，的確，剛剛谷青只是根據案情和白沫的反應做的推測，無法成為證據。
眼前的這個丫頭年紀不大，但卻比一些成年罪犯都難對付的多。
“你知道高林都說了什麼嗎？”
再次拿出一個殺手鐧，若是白沫還是保持之前的心理素質，那麼就只能指望她的真實年齡已經到了十四歲了。
“高林，那是誰？”
白沫跟谷青裝糊塗，谷青笑笑，說：“就是和你一起去盤香園的那個，之後你們又一塊兒去了五里河。”
沒有回應，白沫面無表情。
“他的供詞可是涉及到你姐姐了，他還說你姐姐是他的女朋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谷青敲的很有節奏，而白沫則是瞪著他，說：“純屬放屁，我姐姐怎麼會看上那個傢伙，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還有，你能不能不敲桌子了，聽著讓人心煩，谷青我告訴你，我不會把任何人牽扯進來，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白沫貌似對谷青敲擊桌面很反感，她越是這樣，谷青就越沒有要停下的意思，敲擊的速度反而加快了。
“你要是再敢敲我就殺了你。”
片刻之後，白沫再一次暴怒，這回她並不是裝的，谷青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她的憤怒。
“谷青，去醫院的人已經回來了，這是白沫真實的出生日期。”
這時，審訊室的門被推開，卓龍走了進來，他的手中拿著一份影印件，是從醫院列印回來的白沫的出生證明。
“看來你在一個月之前就已經滿十四歲了，那也就是說你殺人是要負刑事責任的，白沫，你不要以為你什麼都不說，那我就沒辦法對付你的姐姐，高林的那份口供已經夠了。”
站起身，谷青開始收拾東西，而白沫則是陰沉著臉，一句話都不說。
“你在為你的姐姐擋刀，而你姐姐卻根本就不在乎你，你以為她把你推到前面幹什麼？就是為了讓你把所有的罪責都扛下來，然後她好繼承白家的資產。”
“你胡說，我姐姐不會那樣對我。”
終於，白沫有了崩潰的跡象，谷青笑笑，說道：“如果她真的愛你，就不會把你拉進這場陰謀之中。
她應該很清楚，只修改公安系統這邊的年紀是沒有太大用處的，我們一定會去醫院調取你的出生證明。
明知道你已經滿了十四歲，還要你來頂罪，你想想，你姐姐為什麼要這樣做？我不是想離間你們姐妹之間的感情，可事實擺在眼前，如果是你，你會不去醫院修改出生證明嗎？”
“你胡說，你胡說，我姐姐不會這麼對我。”
雙手抱著腦袋，白沫開始大喊大叫，谷青和卓龍就站在那裡看著她，好一會兒，白沫才安靜了下來。
“沒錯，這一切都是我姐姐讓我做的，殺人的時候她就在現場，也是她引導那兩個女人上吊的。”
白沫終於肯交代了，谷青和卓龍坐下，靜靜的聽她說著。
“我念的那段咒語是我姐姐教給我的，她說這咒語可以控制人心，想讓別人幹什麼別人就會乖乖聽話。
王新楠也是被我們兩個害死的，姐姐用的是同樣的招數，她偽裝成帥哥，把王新楠騙到了城郊的廢棄工廠，然後引導她自殺。
家裡丟的那些東西是我們兩個拿走的，姐姐將其賣掉，分了我一半兒的錢。我爸雖然富有，但在錢這方面他卻管的很嚴，從小就不讓我們亂花。
我也是用這個錢去給主播打賞的，姐姐說，那些穿著紅色長裙的女主播都該死，她們穿成這樣，明顯是要勾引男人。
因為殺害王新楠我也有份兒，而且還沒有被發現，所以姐姐便想著讓我也參與另外的兩起兇殺案。
那兩個女主播成功被我們殺害了，說實話，我從來都沒想過會被你們抓到，我以為姐姐的計劃從來都是天衣無縫的。”
說到這裡白沫又哭了起來，谷青嘆了口氣，說：“前兩起案件她都參與了，可這起卻偏偏讓你自己來，你知道為什麼嗎？
那是因為她知道這次會被抓，所以才讓你獨立完成，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把殺害周敏的那段影片發到東嶺分局，是你姐姐讓你這樣做的嗎？”
看著白沫，谷青忽然感覺這個孩子有些可憐，雖然她參與了好幾起殺人案，但真正的兇手並不是她，她只是被人利用的工具而已。
“不知道，是姐姐讓我發的，我就照著她的說法做了，姐姐說她會把那裡的ip地址隱藏，讓警方找不到那裡。”
谷青很露為什麼會讓那段影片到東嶺分局，看來這個問題只有她能夠解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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