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
李昆和守夜的老大爺一看到那顆人頭頓時就嚇得跑出了廚房,而後谷青便聽到兩個人嘔吐的聲音。
相互看了一眼,谷青幾人走出廚房,沒理會還在吐的那兩個人,他們徑直上了車,直奔市局而去。
死者的身體全都湊齊了,齊飛將被害人其餘的肢幹拿出來,然後把那顆腦袋放在了脖子上面。
“死者頭顱經過防腐處理,防腐的材料很簡單,是白灰,死者頸部切口整齊,沒有二次錯痕,可以肯定是被大型切割器械一下切掉的。”
檢查完畢,齊飛直起身子,然後用相機對死屍拍了一些照片。
“另外,死者體內的器官不見了一些,腸子和腎臟都沒了,但並不是被人有意割下,如果是有意而為,臟器與血管和細胞粘膜會出現切面,想來應該是在運輸屍體的過程之中掉落了,兇犯沒有將其還原。”
聽齊飛說前半句的時候,谷青還以為這案子跟器官販賣有關係,可齊飛的後半句卻否定了這點。
全身上下都沒有做防腐處理,唯獨腦袋做了,看樣子兇手是想讓警方查到被害人的身份。
兇手殺人之後將屍體肢解,然後分別藏到八個地方,再給自己郵寄拼圖,告知藏屍地點,那傢伙到底想要幹什麼?
眉頭緊皺,谷青實在是想不通對方想怎麼樣,如果單單想示威的話,根本就用不著弄這麼繁瑣。
但不管怎麼樣,案子是一定要繼續查下去的,那麼現在要做的就是公佈死者的資訊,然後等待家屬來認領。
即便被害人沒有家屬和朋友,總會有認識她的人,只要確認了她的身份,就可以排查她的社會關係,或許會有什麼收穫。
此刻天都已經快亮了,谷青和周輝在市局的值班室眯了一會兒,而齊飛則是忙著縫合屍體。
這是法醫界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如果遇到碎屍案,等到驗屍完成後,法醫都會將死者的屍首拼湊起來,再幫其縫合,給對方留一個全屍。
到了上班時間之後,谷青和周輝便又各自去做該做的事了。
死者的照片無法公佈,只能說她的身體特徵,公安局在網路和電視臺上反覆播放這條訊息,很快就有了回饋。
110指揮中心接到一個認領電話,對方是一名女性,說跟死者是同事。
很快,那個認領屍體的女人到了市局,谷青和周輝負責接待了她。
來的女人名叫楊紅,二十六歲,在一家歌廳裡做陪唱,楊紅的個子比較高,有一米七左右,長的也還算漂亮,並沒有濃妝豔抹。
只從外表看,誰也不會想到她的工作是陪唱的,因為這個楊紅看上去還比較文靜。
“你最好有個思想準備,你的朋友被分解了。”
到了停屍間門口,谷青朝著楊紅說了一句,後者輕輕點頭,這時周輝推開了門。
所有的盤問都要等到認屍以後,如果死者的身份可以確定,那麼就要開始排查她的社會關係了。
齊飛不在,市局的法醫董軍領著谷青幾人進了冷藏室,然後拉出了一個大抽屜。
被害人的身體已經被縫合,撞在了屍袋之中,楊紅比谷青想象的要堅強,她並沒有直接大哭,或者轉身嘔吐,而是透過屍袋仔細的看著被害人的身體。
“這是胡穎,這是胡穎……。”
當認清是自己的朋友之後,楊紅的眼淚才奪眶而出,谷青並沒有急著將屍體推回去,而是對楊紅說道:
“事關重大,還請你仔細看看,你確定死者是你的朋友嗎?”
確認被害人的身份十分重要,這關係到她的社會關係,如果她的身份出錯,那之後的努力可就白費了。
“沒錯,的確是胡穎,她的左胸上有一顆黑痣,我不會認錯。”
楊紅十分肯定,谷青朝屍袋裡看去,死者的左胸上的確是有一顆黑痣。
將死者推回,谷青示意楊紅可以離開了,將她帶到一個人少的辦公室,周輝說要借用一下,其餘的人員便都離開了。
“楊紅,你和胡穎是什麼關係?請你把有關於她的一切都告訴我們。”
沒有攝像機,谷青乾脆就將手機的影片功能開啟,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
他和周輝現在是主辦這起案件的,單偉已經跟市局這邊打過招呼,市局會給他們提供一切方便。
“我和胡穎是朋友,也是同事,我們在愛唱ktv工作已經有三年了,你們別誤會,我們只是陪唱,並不陪其他的。”
朝谷青兩人解釋了一下,楊紅便開始說胡穎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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