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並沒有拆穿孫柔,悶著頭快速的吃了起來,片刻之後,他將整個飯盒的餃子都吃的一乾二淨,滿意的打了一個飽嗝。
“幹嘛吃的那麼快,又沒人和你搶。”
孫柔的臉上洋溢著笑容,她下了病床,開始收拾東西。
此時的孫柔就好像一個小媳婦似的,在為自己的男人做著家務,谷青並沒有去幫忙,他知道孫柔不想成為一個什麼都不能做的廢人。
因為吃的有些撐,於是谷青便在病房裡來回轉悠,等他停下身子,孫柔才開口問道:“你今天去辦什麼案子了?”
谷青走的時候並沒有告訴她要去辦什麼案,聽到孫柔的問話,谷青在她身邊坐下,說道:“是一起兇殺案,跟原來那幾起有關聯。”
具體的情況谷青沒說,孫柔也沒有繼續再問,她知道案件在偵查之時需要保密,即便她是谷青的女朋友,也不能壞了這個規矩。
“谷青,你說那些被殺的人是命該如此嗎?”
將腦袋靠在谷青的肩頭,孫柔忽然問了一句,谷青輕輕搖頭,說:“是,可也不是,沒有人可以肆意掠奪他人的生命,每個人的生命都十分珍貴,即便他們犯下滔天大罪,也應該交給法律來制裁。
將自己凌駕於法律和他人的生命之上,無論你自認為多麼正義,但始終都是在犯罪,而且還是大罪。”
很多時候,人們都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可也輪不到別人來擺佈。
每個獨立的生命體都是值得尊重的,兇手的做法不僅是在掠奪他人的生命,也在踐踏被害者的尊嚴。
“比起他們,我其實幸運的多,最起碼我現在還活著。”
苦澀一笑,孫雅喃喃的道,谷青完全能夠體會孫柔的心情,一個花季少女,本該享受生活,但卻生了這種病,心態一定是會有所轉變的。
“孫柔,你放心,有我在,你的病會好起來的。”
輕撫孫柔的秀髮,谷青像是在和孫柔說話,也像是在喃喃自語。
此時已經十點多了,孫柔有些累了,谷青讓她先休息,然後想著該如何儘快幫孫柔尋到肝源。
但他不知道該去哪裡尋找,劉軍的那條線送了三個肝源都用不了,想要找到匹配的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站在視窗,谷青眼望星空,腦海裡思考著這個問題。
不知道過了多久,谷青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怕影響孫柔休息,谷青急忙走出了病房,拿出來一看,是楚仁德打回來的。
“喂,誰啊?給我打那麼多遍電話,有病啊?”
楚仁德的口齒不是很清楚,一聽便知道喝多了,那傢伙罵罵咧咧,谷青心說這傢伙的素質還真低,不知道他是怎麼混進教師隊伍的。
“楚仁德,我是省公安廳的谷青,我懷疑你有可能被犯罪分子盯上了,會有危險,你現在在哪裡?”
有些事情電話裡說不清楚,谷青想要當面跟楚仁德談。
“什麼?有犯罪分子盯上我了?我會有生命危險?”
電話另外一邊的楚仁德將分貝提高了許多,然後“哈哈”大笑。
“你特麼是在跟我開玩笑,還是想騙我的錢,小子,你這種騙術級別太低了,還是再去學幾年然後聯絡我吧。
真不知道像你這種騙子怎麼好意思做出這種事情,你對得起你父母嗎,簡直就是豬狗不如,我都替你丟人。”
楚仁德根本就不相信谷青的警察身份,反倒以為他是騙子。
“楚仁德,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你最好告訴我你在什麼地方?等見了面你就知道我是不是騙子了。”
壓著火氣,谷青耐著性子跟楚仁德解釋,如果他是普通人的話,遇到這種人早就不理會了。
可他是警察,保護老百姓的安全是他的職責,谷青不會放棄楚仁德的生命,即便這個傢伙該死。
“好,那你來找我吧,我在星緣酒吧呢,快點啊,沒準等下我就走了。”
打了個酒嗝,楚仁德掛掉了電話,然後笑嘻嘻的對他身邊的一個人說道:“子涵家長,你說現在的騙子怎麼都不長腦袋呢,竟然用這麼拙劣的騙術。
那個傻子還要來找我,我把他支到星緣酒吧去了,如果他真去的話那可就好玩了。咦?子涵家長,你怎麼不說話呀?怎麼?喝多了?
哈哈,跟我喝酒沒有不被喝多的,你剛才說要去夜店轉轉,怎麼樣,還行不行,別硬撐啊?”
在楚仁德的身側站著一個身著休閒裝的男人,那人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年紀,身材修長,並不魁梧。
他的臉上泛著濃濃的油光,在其他光亮的照射下,那油光更加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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