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康年和妻子育有一子一女,是雙胞胎,兩個孩子剛剛上大學,他和他妻子的感情一直都很好,曹康年在外面也沒有小三,也沒得罪什麼人。
第二名死者名叫魏朗,三十九歲,死亡時間是八月二十五日的早上八點半,魏朗還沒有結婚,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
他死的時候人是在廠子裡,正在跟他們廠的領導骨幹開會,和曹康年一樣,在沒有什麼徵兆之下,魏朗也忽然抽搐,大概半分鐘左右之後死亡。
對於魏朗的社會關係,和他在死之前去過哪裡我們都仔細的排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第三名死者是個女性,名叫姜秀,年齡是四十二歲,離異,目前單身,和前夫育有一子,剛剛上小學四年級。
姜秀死的時候正在一家美容院裡做美容,時間是下午六點零八分,和前兩個一樣,她也是抽搐後死亡。
我們對這三名死者都進行了屍檢,查到他們的血液裡都有一種毒素,但那毒素的名字和來源我們尚不知曉,因為那毒素無法從血液裡分離出來,只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三個人的死亡是由這毒素引起的心臟驟停。”
谷青這邊看著資料,郭四海則是在另外一邊說,等郭四海說完,谷青也把手裡的東西看完了。
“這三個人相互之間認識嗎?在死前是不是有過什麼交集?”
卷宗上並沒有記這個,所以谷青朝郭四海詢問,後者輕輕搖頭,說:“他們三個相互之間並不認識,更沒什麼交集,我們排查的情況也沒發現其他的,這案子難就難在這兒。”
一般的殺人案,要麼是仇殺,要麼是情殺,很少有超過這兩個範圍的。
不過從這起案子上看,他們並沒有得罪什麼人,也沒有亂搞男女關係,尤其是曹康年,事業有成,家庭和睦,根本就尋不到他被殺的理由。
而且兇犯的殺人手法也很獨特,三個人是中毒死的,那麼一定得有人給他們投毒。
三個受害者都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死亡的,也就是說他們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中毒了,這一點很值得推敲。
資料裡有三個人的死亡照片,屍檢報告上說三人沒有體外傷,也沒有發現針孔一類的東西,那就可以排除他們是被注射毒液而亡的了。
可若是說這毒素是從他們三個人的嘴裡進去的,那麼毒液肯定不光會出現在血液裡,他們的胃部也一定會有反應,但屍檢報告上並沒有說明這點,肯定是死者的胃部並沒有檢查出異常。
況且要讓這三個人把毒吃進去也不是容易的事情,他們在死之前基本沒有什麼飯局,都是往返於工廠和家裡的。
在死者家裡下毒的成功率微乎其微,其他兩人還好說,曹康年可是跟他妻子一起吃飯的,他中毒了,但他的妻子卻沒事,兇手怎麼會將犯罪控制到如此程度?
警方這邊已經排除了曹康年妻子作案的嫌疑,谷青也堅信害人的不會是曹康年的妻子。
原因很簡單,中這種毒的不光曹康年一個人,她就算是可以給曹康年下毒,但卻無法給另外兩個,與她和曹康年並沒有任何交集的人下毒。
難怪在來之前李鴻就說這起案子十分棘手,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可不是一般的棘手,因為到目前為止,警方沒有任何的頭緒和丁點的線索。
“大侄子,你有什麼想法嗎?”
見谷青不說話,郭四海便朝他問道,谷青輕輕搖頭,說:“現在還沒有,不過我認為還是需要排查這三個人的社會關係。
可能他們表面上看並沒有交集,但實際上卻是有過,兇手不會無目的的殺人,從三名死者的身份就能看的出,他們都是工廠的老闆,有一定經濟實力,兇手殺他們一定是有什麼目的的。”
聽到谷青的話,郭四海笑了笑,並沒有再說什麼。
對於他來說,谷青的話就跟沒說一樣。
“郭局,那毒素在血液中流動多久會讓人死亡?”
谷青又朝郭四海問了一個問題,後者搖了搖頭,說:“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死者的血液樣本已經送到公安總院去了,今天應該就會有回信兒了。”
之所以要問這個問題,谷青是想確認兇手對死者的下毒時間,到時候只要排查那個時間段死者都幹了什麼,接觸了什麼人,或許就會有收穫。
“能帶我去三名被害人工作的地方,和他們的家裡看看嗎?”
只是在辦公室裡坐著不會有任何收穫,谷青想要去死者工作和地方和他們的家裡看看,郭四海點了點頭,拿起桌子上的電話,叫了一個年紀和谷青差不多大的實習警員進來。
“小張,你帶小谷去那三個工廠,還有他們的家裡轉轉。”
被叫做小張的警員先是答應了一聲,然後笑著跟谷青握了握手,兩個人走出了郭四海的辦公室。
“您是從哪來的?”
雖然年齡相仿,不過這個小張倒是比谷青圓滑的多,他對谷青也很客氣,估計是以為谷青是上面派下來的。
“我是從平城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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