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坐好,谷青將攝像機開啟,趙大慶便開始供述他所做的一切。
原本這個趙大慶是個無業遊民,整天遊手好閒的,前幾天他忽然接到一個電話,對方說有東西想讓他幫忙運一下,費用是一萬塊,而且對方還會提供車輛。
那幾天趙大慶正愁沒地方弄錢呢,有這好事兒他當然不會拒絕,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讓他幫忙運東西的人先給了他一半兒的定金,這更讓趙大慶心花怒放,然後那個人便讓他到一個地方去取車,等趙大慶到了之後,車已經停在那了,鑰匙也在車上。
根據對方的提示,在八月二十三號晚上十一點鐘的時候,趙大慶驅車趕往周王村。
在周王村外面的荒草裡,他找到了對方讓他運送的貨物,貨物是裝在黑色的袋子裡的,離著老遠就能聞到一股血腥味兒。
出於好奇,趙大慶便開啟了其中一個袋子,當他看到袋子裡的屍塊兒之時立馬就吐了,轉身就上了車,駕車往回走。
當時他的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就是這生意不能做,可還沒等他走多遠,那個人便給他打過來電話。
對方告訴趙大慶,若是將貨成功的送到指定地點,那麼運費會給他翻倍。
若是趙大慶不運,或者去報警,對方就會殺掉他和他的家人。
那人把趙大慶的家庭住址和家庭成員都摸的一清二楚,連趙大慶孩子在哪裡上學都知道。
其實這個趙大慶也是個混混,不過跟這種心狠手辣,敢殺人碎屍的可比不了。
在對方的逼迫之下,他又重新返回周王村那,將幾個黑色的袋子裝進了後備箱,運到了指定地點。
之後那個人便告訴他錢就放在汽車的後座下方,趙大慶一找,還真有,一共是一萬五千塊錢。
前面的五千那人是放在他家樓道的電錶箱裡的,至始至終趙大慶都沒有見到那個人,只是透過電話聯絡。
因為對方警告過他,若是將這事兒說出去就殺他全家,所以他才不敢說實話。
撫遠商廈的布條的確是他褲子上的,他在藏屍的時候怕被人發現,所以十分慌張,被刮掉之後他也沒去拾,急急忙忙的跑出了撫遠商廈。
“你就只知道這些?”
盯著趙大慶,谷青一臉的嚴肅,後者連連點頭,說:“警察同志,我知道的我全都說了,第二次那人又讓我們幫他運貨,我雖然沒開啟袋子看,但知道里面肯定是死人。
第二次給的錢和第一次一樣,也是兩萬,警察同志,我現在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了,你們可得保護我的家人,我孩子才十歲,要是那個滅絕人性的傢伙對我的孩子下手,那我可就什麼指望都沒了。”
趙大慶一邊說一邊“嗚嗚”的哭了起來,看樣子他對張宏宇的事情的確是不清楚,但他明知道袋子裡的東西是屍體,還幫著運送,這也觸犯了法律。
谷青又問趙大慶是不是還有一個人送那些屍塊兒,趙大慶表情不清楚,那個人和他是單線聯絡的,只要對方是不是還找了別人他實在不清楚。
“好了,我們會根據你的表現幫你出局量刑申請書,你如果還想起什麼了可以隨時告訴我們。”
已經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了,谷青和卓龍離開了審訊室,此時已經是早上六點,谷青的肚子有些打鼓,於是便和卓龍一塊兒去食堂吃東西。
剛咬了一口包子,谷青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是一個不顯示歸屬地的號碼,正是之前曾經給他打過電話的那傢伙。
“谷青,你好。”
按下了接聽鍵,谷青又將擴音給開啟了,手機裡傳出一個十分清脆的聲音。
“你是誰?”
顧不上再吃飯,谷青立刻站起身,他想要追蹤這個電話號碼的來源,食堂這沒有裝置,所以他得去技術部門。
“我是張宏宇,我想你現在應該是想要追蹤我的電話號碼吧?別白費力氣了,你追蹤不到,就算是吳巖也未必能查到這個號碼的來源。”
竟然是張宏宇,之前這個號碼就曾給自己打過電話,也就是說這個電話號碼的主人就是張宏宇。
只不過之前他改變了自己的嗓音,而現在則是他的真實聲音。
“你想怎麼樣?”
重新坐下,谷青知道吳巖若是在這兒的話還有可能追蹤到張宏宇的行蹤,平湖分局沒這個能力,所以他便問張宏宇要幹什麼。
“我不想怎麼樣,只是想告訴你這起案件的始末而已,你可以錄音,對你會有用處。”
彷彿是在等著谷青錄音,張宏宇停頓了大概五秒鐘的時間後又繼續說道:“胡穎和杜懷生的死都是我做的,我是受僱與人,至於那個人是誰我想你能猜的出來,沒錯,就是杜懷生的妻子。
那個女人名叫周麗,她是個心胸十分狹窄的人,周麗給了我一筆數目很可觀的錢,所以我就把那兩個人都給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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